之后没过多久,万重为得到消息,时温跟梁明照起,去M国H大那家著名植物合作研究所。
这场残酷对决中凋零玫瑰,终于在飓风过后落满地残红。
荼蘼花事,万重为春天也走到尽头。
还有个星期就要启程
“阿温,爱你。”
“要送你份礼物。”
万重为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个信封,白色,薄薄片。他将里面东西拿出来,放到面前黑色玻璃茶几上。
是张机票。
面前男人看似平静地做着这些事,眼神定在时温脸上,带着无限缱绻和不舍,说最后句话:
重书山后面抬起头来,看着不远处沙发上坐着人,萎靡不振,疲态尽显,再没有初见时运筹帷幄和意气风发。
“你还记得吗?”万重为沉默很久,突然又说,“你在半山别墅那次,当着那多人维护,还说是遥遥若高山独立,说很爱。”
他脸上露出异样神采,眼底温柔涌动,大概这件事对他来说太过于印象深刻和美好,语调也跟着轻松起来。
“后来常常想,大概是那时候对你动心。毕竟这多年,从没人像你这样维护过。”
“你种最好看玫瑰,就在推开窗能看到地方。”他开始细数那些从前不在意现在想来却万般珍贵桩桩件件,“在船上,你扑过来抱,说会陪着,说万重为很好。”
阿温,你走吧。
时温是在第二天早上走,带着自己个旅行包,看起来空荡荡,没有多少东西。他那些书和资料已经打好包,委托平叔给他发个快递。
他个人走出大门,辆车停在他跟前,是梁明照和高唐来接他。高唐跳下车,紧紧抱住时温。三个人上车,在个路口处左拐,很快便看不到。
那天,万重为站在二楼露台上,视线定格在车子消失那个路口,站天。
时温走,没要任何补偿,也没带走他那些精心呵护玫瑰,他切,都留在那个房子里。桌子上还摆放着两份签好字离婚协议。时温字迹工整隽秀,是留给万重为最后东西。
“曾经拥有过世界上最好人,拥有过全心全意爱,”他迟来意识到,这才是他人生中最大奢望和念想,“人尝过甜,再也不想吃那份苦。但现在,得受着。”
万重为像个暮年老人,回望四周,孑然身,再没人肯想他爱他,再没人抱着他问疼不疼,再也没有哪怕丁儿希望。余生无望便是如此。
他救不自己。但现在,他还能救别人。
他不能像万顷样,毁掉自己最爱人。
他为自己已经看到底余生做最后总结陈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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