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瞒你,”言和毫无掩饰地说,“牧星野对于我来说,是比命更重要的存在。”
言和比万重为想象中年轻得多,也对,据说是和牧星野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年龄相当也正常。但他和牧星野又是截然不同的长相和气质。年纪轻轻的权重者或多或少有点故作沉稳或老成的痕迹,但言和一点也没有。
他不用故作沉稳,他甚至稳得不大像一个年轻人。五官极冷,说话和看人的时候从不笑,瞳仁很黑,嘴角平直,生气和高兴都从脸上看不出来。只有提到牧星野的时候,脸上会有瞬时的一种反应,柔软,带点心疼。
“他刚吃了一点东西,睡着了。”言和又说,也不在意万重为有没有听,“这个时间他要午睡。我不想让他在清醒的时候看到万家的人,所以约你这个时间过来。”
“万总,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爱过什么人,如果有,那你应该能理解
牢,该赔偿赔偿。第二,如果万家执意要私了,或者想在规则之外保万顷,那言家也奉陪到底。第三,不管万顷判几年,万家要保证万顷出狱之后,不能再见牧星野。
“如果这三条做不到,我保证,”言和说,“一定会杀了他。”
万重为挑眉,不明所以地笑了笑:“言、万两家虽然交集不多,但都在一个圈子里。再者说,和气才能生财,互相掣肘只会让别人渔翁得利。这个道理相信言总比我更明白。为了个人,至于吗?”
言和英俊的眉眼拢在手中一杯冒着热气的普洱中,没说话,也看不清表情。
万重为又说:“你的条件,于公于私我都能理解,只除了第一条,其他的我都能答应。凡事都有个解决办法,私了公了也只是不同的手段。只要言总高抬贵手,放弃走司法途径,条件可以任你开。”
万顷是一定要保的,他现在已经基本掌控首府万家的所辖产业,一旦坐了牢,将来万家内部又会是一场争权夺利的震动。万重为还要靠他稳住这边的市场,所以人必须要出来。
听完万重为的话,言和放下茶杯,抬眼看着眼前这个胜券在握的男人。
“万总,”言和笑了笑,极冷的眉眼上因为想到了什么染上一点温柔的意味,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这个时间段约你来谈事情,很不礼貌。”
“你嘴上不说,但心里已经很不耐烦了。”言和说,“你没觉得这是个大事,不就是为了一个人吗?去哪里找不到个知冷知热、乖顺听话的情人?又何必放着大好的合作机会和便利条件不用,非要去讨个对双方都没有利处的结果?”
“有句老话说,彼之砒霜,吾之蜜糖。万总,你不屑的东西,可能对别人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宝物,是万金不换的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