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你要离开?!”
他全身都处在一种极端的难以自控之中,强压着急促的呼吸心跳,上前一步,距离时温不足两米。
万重为接到监控报警的时候正在开会,手机切进监控画面,时温坐在他
他知道今天见不到万重为,是走不出洛水居的,眼底涌出一股绝望的悲恸。
平叔见他回过神来了,便试着牵他往回走。
平叔的房间在一楼最里面,他找来绷带和药水,小心帮他包扎。刚刚剪下多余的绷带,门外便传来引擎声。
万重为回来了。
“平叔,”时温从窗户里看到万重为的车拐进地库,终于开口说话,“我好冷。”
言地又冲出来。做任何事情都讲究分寸、顾及大体的时温,甚至推开了跑出来拦他的平叔。
“阿温,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平叔急得说话声音都发抖,“刚才万先生给我打电话,让我无论如何拦下你,他现在正从公司赶回来。你这是急着要去哪里,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好吗?”
时温急促地喘着气,脸色惨白,仿佛身后有魔鬼在追赶。他没站稳,从玄关台阶上摔下去,也不觉得疼,爬起来往大门口冲。
两个保镖从外面赶过来,互相对视一眼,堵在了时温跟前。
平叔从后面追上来,拉住时温:“你先进去,有什么事再说。这个情况,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他冲时温使眼色,有保镖守着,时温根本不可能出得去,闹得太僵了反而不好。
时温在大二曾经参加过一场越野马拉松,遭遇过遽变天气下的极速失温,初时很冷很痛,到了最后,又觉得热,想把全身衣服扔掉,最后那一点热源从心脏极速涌出,奔向四肢百骸,然后散掉,肌体彻底死去。
那次他被志愿者救回来的时候,已经濒临极限。虽然人是没事了,但那失温的过程太痛苦,以至于从那之后,他再也没参加过环境不可控的越野马拉松。
没想到今天还能再经历一次那种冷。
万重为裹挟着一身疾风,bao雨进门,和时温对上视线时停下脚步。
“你听了录音?!”
平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从未见时温这样子,知道事情应该很严重,想来是和万重为有了什么矛盾。
“你先冷静一下,阿温,好孩子,别冲动,有什么事坐下来说,不然会受伤的。”
他了解时温,也了解万重为。或许万重为对时温是有点不同,但真要有什么冲突,时温一定不是万重为的对手。
“先去我房间,我给你处理下伤口好不好?”平叔温言劝他。
时温看了看堵在面前纹丝不动的两个保镖,又看了看一脸焦急的平叔。他刚才摔倒的时候擦伤了胳膊,有血流下来,沙沙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