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和寂静让感官无限放大,渐渐地,时温的大脑开始混沌,思绪飘散,飘到那个囚禁过他的冰冷地下室里。
他像一个漂浮在空中的观察者,看着蜷缩在地上全身是血的自己,而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在对他施,bao。满目都是不堪和鲜血
万重为刚开始伸手过来搂他的时候,时温没有太大反应,直到那只手换了方向,掀开睡衣下摆探了进去。
这意味很明显了。
时温猛地睁开眼,全身肌肉紧绷起来。他们已经太久没做,自从出事后,连亲吻都没有,拥抱也是单纯的肢体行为。
黑暗中万重为的呼吸很粗很重,带着淡淡的酒味,打在时温脖颈后面,让他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时温抓住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的手,用力握了握,拒绝的意味明显。但万重为不为所动,他想做的事,永远都会做下去,除非他主动停止。
红了眼眶。这种情绪他控制不了,就像吃到苦瓜会难受,吃到蛋糕会开心一样。
甚至有一次,在万重为抱着他的时候,时温也回抱住了他,尽管不像以前那么坚定,但那手心的温度、炙热的眼眶,还是让万重为大受鼓舞。
这小小的回应,是时温出事之后给予万重为的第一次。
后来直到过了很久,万重为常常想,如果当初不是做了那个错误决定,他和时温的苦难或许到此为止。可是就如他说过的那句话,人终将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也不例外。
时温什么都阻止不了,咬着牙承受。
粗粝的指腹和滚烫的掌心划过腻白的肌肤,转而向下探去。时温轻微发着抖,牙齿咬在下唇上,发出一声闷哼。
万重为动作一顿,在黑暗中看见眼泪折射出来的萤白的光,低头吻上去。
他温柔地吻着,动作却不停,力度和速度丝毫不减,像个分裂的分子式,怎么也让时温计算不出两者之间必然的联系。
……
时温不再借助工具走路之后,万重为便让他搬回主卧。时温有点拒绝,但是万重为没给他机会,也没征求谁的意见,直接将客卧里时温常用的东西搬回了主卧,亲自动手。
两个人相敬如宾睡了几晚,万重为不勉强时温,也进退有度,这让时温松了一口气。
只是有几次,时温半夜被热醒,都是被万重为搂在怀里的,明明晚上睡前他们还分隔在床的两端。
有时候是被压醒。万重为长手长脚,把时温扑在身下,硬邦邦的体重像一堵墙,岿然不动。时温难耐地活动一下手脚,试图把人推开。万重为也不知道醒没醒,反正眼睛没睁开,手臂却用力收紧,只是很巧妙地躲开了时温受过伤的腿。
没有更过分的举动了。直到那晚万重为喝了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