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多年习惯。
只有杯。他慢慢啜着,视线移到窗外,能看见远处那片人工湖上寥落灯火。他心想,撕破脸皮不过如此,亏他等这天这久——因为跟万行川撕破脸皮,意味着他计划已经接近尾声,再无什能够阻拦既定结局到来,他不需要再伪装。
他没有回答万行川“恨不恨”问题,在他看来这跟问个乞丐“饿不饿”是样愚蠢。
显然万行川也懂。
他只是用这种示弱方式让儿子给他留条生路。但万重为从来就不是个心慈手软人,他在这点上,完全继承他父亲。
“你们每个人,都是刽子手。”万重为说。
握过咖啡杯掌心滚烫,贴上墙壁,墙另边是时温书房,万重为知道他直在里面。他几乎每天每时每刻都在里面,坐在书桌后面,小部分时间看书,大部分时间放空和发呆。
万重为闭上眼,不再看强弩之末父亲,脑海里略过时温惨白脸和咸涩唇,喃喃又补句,“包括。”——
万重为快要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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