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了,再不起来真要迟到了。万重为把被子扒拉开,将他提起来,笑着拍他屁股:“你好好的,别让我担心。司机已经到了,吃过饭就走吧!”
万重为打开柜子,拿了一件白色休闲衬衣出来,一边指挥时温穿上,一边又找出一件毛衣和厚羽绒。
“过两天降温,虽然你在试验室不出来,但也得穿暖和了。”平洲的冬天气候湿冷,一场冬雨下去,能浇得人骨头缝里都疼。
时温把衬衣翻来翻去看了几遍,问:“新买的吗?我没穿过。”
这衬衣不是纯白,带点浅咖,是时温喜欢的颜色,布料上有暗花纹络,扣子也别致,亮晶晶的像一颗颗黑曜石。
手感很好,像个小孩儿。
“我今天就要走了,一周见不到,”时温没睁眼,嘴角往下撇,有点不开心,咕哝的几句话含在嗓子里一点点往外蹦,“舍不得你。”
“那每天让司机去接你回来,反正也不远。”万重为在时温眼睛上方说话,喷洒的气息和他的怀抱一样热乎乎的,从眼角扫到耳梢,时温半边身子都在发麻。
差点就同意了,美色误人啊!时温心想。
“……不要,我不能离开,晚上还要盯着,每个数据都不能出错的。”他两只手摸索着万重为的脖子,搂上去,用力亲了一口那人的下巴,又被胡茬扎得偏了嘴。
万重为说“是新买的”,回头看时温已经把衣服穿上了,就又把手里的套头毛衣递给他,嘱咐他多穿点。
两个人收拾好,下楼吃了早饭。万重为便送他出门。
这次多带了几件衣服,还有放在家里的一些资料,都装在一个20寸小行李箱里。司机开了车门,保镖也在等着。时温出门前磨磨蹭蹭的,大概有点不舍——他以前没这样过,现在感觉离开一天
万重为说:“不出门也好,安全一些。”
时温把脸埋在万重为胸膛里,脸颊磨蹭着他的亚麻睡衣,听他这么说,清醒了些:“事情进展顺利吗?”
他之前从不敢这么问,因为自己帮不上忙,也因为自己不想听到那个让人害怕的答案。只是平白担着一颗心,上上下下没有着落。可他要离开一周,跟万重为商量的时候,万重为也没表现出为难或者担忧,时温便想,或许公司的境况没有那么难熬。
黄程和万行川分身乏术,方连苏一直没有动静,至少在时温看来,一切如常。至于陈相宜和余其言说的那些事,他没打算追问,或者等他回来之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说也不迟。他想,不管万重为怎么回答,肯定是有合理原因的。
时温单方面已经为万重为找好了解释,并且很快将这两件事带来的那点不安压了下去。如今他陷在万重为怀里,只想再赖会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