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就睡,明天再
男人穿戴整齐,一丝疲倦也无,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自在,照旧和往常一样,催着他赶紧刷牙洗脸,然后要带他出门。
时温加速度把自己收拾妥当,也没问要去哪里,就稀里糊涂被带上了商务车,同时被送上车的还有两个大行李箱。
已经飞了一个小时,万重为还在用笔电处理工作。时温坐在他里面,身上盖着毯子,望着窗外的云彩发呆。
回完最后一个邮件,万重为终于将笔电关上。
“这次去奈良,我们的目的就是休婚假,好好歇歇。”万重为把一件件要做的事跟时温说,仿佛刚才还在忙工作的人不是他。
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在床上都是这幅表里不一的样子。
不过他太累了,被折腾了一宿,这疑惑就像一阵微不足道的念头,一闪而过。他很快陷入沉沉的睡眠中。
第二天醒来已经上午十点了,浑身酸痛在意料之中,不过还能忍受。万重为照例不在,时温去卫生间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发愣。
脖子上痕迹、床上凌乱的被子、垃圾桶里用过的东西,还有眼前这个圆形浴缸,都在提醒着一个事实:他和万重为的协议婚姻在婚礼当天已经变成了事实婚姻。
喂小鹿、泡温泉、去环球影城,这些项目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万重为会做的事。但他明显认为时温会喜欢——尽管在两个小时前,时温并不知道他们竟然还有结婚蜜月,竟然要飞去奈良,甚至他连行李都没收拾,只来得及带了证件,就被万重为带到了机场。
时温在机场给孙光暮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要请一星期婚假,临时通知老师显得很不正式,为此他有点忐忑。但孙光暮没说什么,让他尽管去玩一趟,不用着急回来上课。
直到住进酒店,时温才有了真切度假的感觉。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晚上,有人来接。吃过晚饭,两人便回了房间。
时温很累,昨晚被折腾了半宿,今天又飞了六个小时,他身体再好也受不了。于是便跟万重为商量,想睡一会儿。因为根据万重为的计划,今晚是要泡温泉的。
他心里有点乱,突然对这段婚姻的定位生出一点茫然。
他从来就是个简单的人,除了学业,对待任何事情都清晰直接。对于这段婚姻,他也一直很明确,帮助万重为应对父亲和外界,两年之后合约结束他会离开。顶多……顶多在帮忙之余悄悄满足一下自己那份倾慕已久的奢望,便再也没有别的了。
他从未想过他们会上床,这以后还怎么能自如地共处一室呢?以后他们要算什么关系呢?
敲门声传来,将他从纷乱的思绪里扯出来。
没等他回应,万重为推开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