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这么做,但是他必然有他的苦衷,请你千万不要责怪他才是!”
说着她又有意无意地掠了雒易几眼,对沈遇竹又道:“我却不明白,这时候你本应该在宫中安心静养,为何竟能长途奔波来到这儿呢?”
她一方面提醒沈遇竹身上重伤是雒易所赐,另一方面向雒易暗示,此刻沈遇竹本该受限于深宫之中,为何钟离春明知他是雒易的爪牙,非但没有重重监禁加以盘问,却甘心放他出来?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原因。一席话,绵里藏针,离间左右,实在是高明之至。
沈遇竹却似浑然不觉,笑道:“多谢阿娘关怀!小弟情急之下出此昏招,既不是因为阿娘愧为长辈,没尽到一点点教化引导的责任;也不是因为阿娘以身作则创骨肉相残之先河,教得他有样学样——可全是因为我这个兄长对他疏于管教的缘故,阿娘万万不可自责啊。”
在场众人皆是神情微妙。饶是姿硕夫人,看到他一脸真挚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脸上的笑意也不微微僵硬。却听沈遇竹继续道:“至于钟离春为何肯放我出来,阿娘想得丝毫不错,我自然是给了她想要的东西作为交换,譬如说……”
沈遇竹欺近她耳畔,轻声笑道:“你们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