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遇竹在他钳制下竭力放松全身肌肉,极绵长轻细地吐息着,轻声道:“那自然是因为……既不怨恨,更无须忍耐。”
“撒谎……你撒谎!”
沈遇竹并不急于申辩。他慢慢拨开他双手,缓声道:“利刃加心,这个‘忍’字,未免也太过辛苦。”所谓“忍辱负重”,无不叫人想起卧薪尝胆深仇大恨,那些狰狞虚伪面目,磨牙吮血决心,夜深人静之时无法自欺而痛苦地辗转反侧……那绝不是沈遇竹所愿走道路。
雒易松开手,惘然恍惚地望着他,梦呓般低道:“你什也不明白……”越是深恨,越需忍耐。只有将痛苦反复品尝,才能捶打锻造出无坚不摧意志,才能祈望有朝日,将身受苦难枷锁,尽皆击碎——这才是雒易所深信且践行道路。
沈遇竹并不听清他在低喃些什。这样错乱溽热夜色之中,他们肢体交缠、肌肤相亲,但是他们心距离着遥不可及鸿沟,且似乎永无可以逾越日。
对于彼此处境,沈遇竹隐约感到种离奇反讽。他微微哂笑着,伸手抚触他面颊。举止慵懒,竟仿佛有几分温柔意味:
“君且拭目以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