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满座哗然,雒氏军士怒不可遏,拔刃在手,场庆功盛宴眼看着即将沦为血溅五步修罗场。幸得雒易隐忍不发,及时拦阻**后愤怒部属,早早离席回到帐内。
“桓氏气数尽!”
营帐之内,儿臂粗牛油大烛映照出雒氏诸将瞋目切齿愤怒面孔。而众人拥簇之中雒易却显得尤为深沉冷静。他从容拭净淌到眉上血,率
娴军务,当即横眉瞪眼,质问道:“你是主帅,还是是主帅?军令如山,容得下你这般推搪!”
“自然您是主帅。”雒易不卑不亢,冷冷回敬道:“破城而入这等首功,还要请主帅先领受才是!”
辞理上辩不过雒易,桓果恼羞成怒,狞髯张目地叱骂起来:“卑贱蛮夷之辈!胆小如鼠、畏首畏尾!真不晓得雒简怎会立你作嗣子?”甩马鞭,极其粗鲁地指到雒易面上,鄙夷轻佻地狞笑道:“是靠这张脸,向雒简求来吗?”
雒氏将领们勃然变色,性情躁进甚至已拔剑出鞘。雒易也自怒火中烧,把紧紧攥住桓果马鞭——桓果只觉股大力顺着马鞭,几乎将他生拽过去,只得慌忙脱手,才得以免于场跌落马下丑态!
而雒易很快清醒过来。扬手拦下部属,翻身下马,双手将桓果马鞭递还。他敛着怒气,粲然笑道:“先君之所以立为嗣,无非是因为虽别无长物,尚有个‘忍’字可用——想来,这对雒氏应当是没有害处吧!”他不疾不徐地暗示道,此刻敌军当前,公然自乱阵脚,未免太不成体统!若出纰漏,身为主帅桓果可是首当其冲、万难辞其咎。
桓果望着身前揎拳掳袖、怒目而视雒氏将领,纵使再心有不甘,也不得不顺着台阶、识时务地退却。雒易立于马前,微笑着目送桓果远去,转过脸来,却是满脸阴鸷神色。
“时机到,诸将听号令,率兵攻入城中。”雒易冷冷喝令道,“好叫桓氏见识见识们雒氏悍勇!腰间若无敌军头颅,不要回来见!”
“——是!”
雒氏军士感奋鼓舞,响应如雷。果然待到城池被石炮*攻出缺口,进军号角吹,雒氏军队如猛虎出闸,锐不可当地冲进城门。众将士罔顾主帅部队声嘶力竭地摇动旗帜,只听命于雒易进退号令,顺势将桓氏列队冲撞得七零八落。待到桓果气急败坏地整顿好己方阵型之时,敌军将领已尽数被雒氏军队俘获于马下。
此战大捷,也为雒氏和桓氏进步矛盾激化埋下引线。三日后庆功酒宴上,积忿已深桓果趁着醉意,强令雒易饮酒作陪。被雒易谦词婉拒后,桓果大发雷霆,呼叱怒骂,竟掷去酒樽,砸伤雒易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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