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分号,消息自然更灵通些。这些年来,出自青岩府同门,陆续在列国诸侯公卿门下受到重用。但也有越来越多鼠辈假托青岩府门生名义博取前途,甚至诓骗世人、扰乱朝局。如今列国混战,各派矛盾愈趋激烈,正是听说有不少人向为政者上书‘以法为教,以吏为师’,企图禁断民间私学传道授教。担心这第刀,会砍在青岩府学子身上。”
沈遇竹沉吟道:“你担心很有道理。学府授受学术、抨击时政、引领风气之先,往往难免于权贵忌恨。”沈遇竹印象中学府里也不乏熟读圣贤仕子,往往带着点以天下为己任迂阔。“假若们学府里若有人心以身殉道,被别有用心之人抓住口实,恐怕会演变成席卷整个学府大灾殃。”
端木墉慨然而叹:“师兄见微知著,与端木所见略同。这趟算是没有白来。”对这个务实齐国商人而言,不仅关怀同门命运、学府休戚,也担心置留在绛都、和学府密切相关产业存亡。而学通百家,却桓离在各种派别之外沈遇竹,向是他最好支持者。
“为今之计,青岩府恐怕只能韬光养晦,避过这阵风头再说。”沈遇竹道。
“不错。要彻底掩盖痕迹,必须运走绛都重要产业,以及这几年研制兵器机械——兵者,国之凶也,不能让他们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手中。”
“你需要多少时间安排?”沈遇竹明白,要快且要隐蔽,并不是件容易事。
“最少也要半个月。”端木墉注视他,“师兄——”
“会尽力争取。”沈遇竹义不容辞地回答。那时刚及弱冠、向来欠缺世故和老练青年,还尚未意识到这事件,会引发自己生中最大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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