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是走上前,主动伸出右手,打了个招呼:“您好,怎么称呼?”
那女老板先是洗了个手,也没答话。等到收拾完一切,才转身颔首跟他示意了下。
“魏云礼。”
面前的女人脸很窄很瘦,一双细长的眼睛,皮肤偏黑,应该是常年在山间风吹日晒。她掏出酒窖的黄铜钥匙,打开了门锁。
吱嘎一声巨响后,一行人前后走进了门内。
最后,他只是兀地甩开了谢东城的手,然后唰地背过身去。一个人抱着枕头闭上了眼睛。
谢东城听到了他气呼呼的声音。
唉,又是个漫长的夜晚。
第二天日上三竿,两人起了床。这一夜睡得比昨日好一些。游子意起床时气色也好了很多。
王京早早约好了车,带他们再去一次柏云万里。
去洗了个澡。他洗完出来之后,游子意已经把床头灯给关了。
屋里一片漆黑,谢东城摸索着床边缓缓坐下。然后拉开被子,轻轻躺到了他身侧。
结果他刚躺下没两分钟,就感觉一双手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搂得很紧。
谢东城的呼吸顿了顿,久违得有些紧张。
然而那双手却并不满足于现状,温热的指腹逐渐沿着谢东城的腰腹往下游移,直到钻进了他的睡裤边缘。
如果说昨天还是匆匆一瞥,今天进入酒窖后,游子意才更真切地感受到柏云万里的底蕴。
长宽约百米的建筑,墙体均由古砖砌成,中央整齐地码着十几排橡木桶。穿过另一侧的木门,则到了专属的品酒区,摆着十余张长桌,靠墙的位置摆着一排酒柜。里面密密麻麻陈列着这里产出的各色酒水。
谢东城特地把上次从王京仓库里拿出来的酒托运了过来。今天也一并带来了酒庄。
游子意也不跟她多寒暄了
据说今天,酒庄的老板回来了。他们直接约在了室内的酒窖见面。
然而,三个人在酒窖门外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见到远处来了一个人。
说是一个人也不准确,应该是一个人加上一匹马。一个体型瘦削的女人骑在一匹棕色的骏马上,缓缓朝他们走来。
两分钟后,女人下了马,把马拴在了不远处的马厩。然后转身朝他们喊了句:“如果是观光,可以自行走走。不必约上我了吧?”
游子意心想,上来就赶人走,果然性格古怪。
下一秒,谢东城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背。
“不行。你身体还没恢复好。”
游子意的动作停住了。过了两秒之后,他换了一只手。结果却也同样被攥住。
谢东城禁锢住了他的一双手,就像当初游子意拿红缎带绑住他的手腕一样。
若不是游子意此刻身体还有些虚弱,没办法与他搏斗,不然肯定翻身好好教育他,到底谁才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