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他闻到游子意身上有股极淡酒味。他手背很冷,好像刚刚从寒风里走来。
“履行们关系。”游子意低头看着他脖子,然后解开自己衬衣纽扣,露出冰凉胸膛。
“什意思?”谢东城问。
“跟做。”游子意回答。
若把时间锚扔到他人生坐标上任意点,那时他肯定也不会相信,自己会在二十五岁这年喜欢上个直男。
而他竟然也会像那些自己看不起人样,在个漆黑夜晚,如此迫切地需要爱情。
游子意感觉,自己身体好像被疲惫和酒精彻底拧干,所有水分都蒸腾在这个深紫色夜里。
凌晨两点半,游子意才回到方家园。楼道里灯泡又坏,这半年来也不知道修多少次,但是每次刚修好,没几天又会坏掉。这种老式板楼,早就伤痕累累,连承重墙都好像脆得像纸板。
游子意怀疑,再过几年这里都不用爆破,自己就能塌。
酒后恍惚,竟壮起胆子摸下他手背。
游子意下被激怒,砰地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抓住他手腕,用力掰,骨骼碰撞啪地发出声脆响。
对方瞬间吃痛:“靠!聊个天而已,至于吗?”
“滚。”游子意只说个字。
那人痛得龇牙咧嘴,连忙用力甩他手,跟见鬼样跑远,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神经病吧。”
他推开家门时候,客厅里片漆黑,鱼缸也很安静,连水声都没有。他没有开灯,随手把外套脱下丢到桌上。然后他径直往卧室走去,只是路过沙发时候,他竟然发现好像有人躺在沙发上。
他走过去低头看,谢东城不知道什时候拿出被子和枕头,重新睡回客厅。
游子意被把无名火烧到嗓子口,他站到沙发边上,哗地掀开那人身上薄薄被子。谢东城听到声响,朦胧间睁开眼睛。
“你回……”谢东城话还没说完,游子意突然跨上沙发,揪住他衣服,坐到他身上。
谢东城彻底清醒过来。
游子意第次觉得自己如此之蠢,竟然跟这种人在这样地方浪费时间。
他把杯子里酒喝完,透明玻璃杯倒映出他脸。那张脸五官都没有变,但却不复以前张扬和肆意,他甚至有些认不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神经病。或许那人说是对,他也是这评价此刻自己。他确实神经质,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喝廉价酒精。
而更让他毛骨悚然是,盛川说也是对,他为情所困。
他居然像曾经自己很讨厌蠢货样,在为情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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