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后，啪
声，卧室暖黄顶灯熄灭
。窗帘还是只拉半，屋里透进来些天光。
游子意先躺下身子，钻进被子里。然后他感觉背后人也躺下。
白日里梦让他此刻心绪难以平静。他闭上眼睛，有些旖旎片段在他脑海里闪现，又消失，扰得人心神不宁。
昏暗中，也不知过多久，他忽然感觉有道黑影出现在自己身前。
游子意呼吸顿顿，那道黑影却直没有消失，也没有动。只有很轻呼吸扫过他脸颊。
再之后，游子意推门从浴室走出来，他穿着件柔软纯白色T恤，下半身是他自己带来缎面睡裤。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又清爽。
“好点吗？”谢东城见他脸色好很多，问句。
游子意点点头，侧过身从他身边走过去，坐到茶几边上。
谢东城看到他摆在厨房水槽里碗，也就没有再让他吃东西。
晚上小柳又打来电话，跟游子意盘下账目。游子意用脸颊和肩膀夹着手机，在茶几边上写写画画，全然没早上病态。
到地板上，阵反光让游子意恍惚好阵。
而等他彻底清醒过来时候，才发现谢东城也躺在床上，不知何时和他起睡着。
只是这次，谢东城背对着他，面朝外，离他约有尺距离。
游子意深深地喘口气，却仍旧感觉呼吸困难。他摸下自己额头，烧倒是很快退，但人还有些没力气。
他从床上坐起来。今天天只有早上喝点粥，这会儿感觉出点饥饿来。
游子意在心底倒数三个数，然后兀地睁开双眼。
谢东城撑着手臂，睁着黑漆漆眼睛，正在看着他脸。
时间瞬间停止。
“为
只是电话挂断后，谢东城看到他朝着窗外看很久，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
。
很快又到深夜，游子意终于把纸笔放下，揉揉自己脖子，回到卧室。他坐上床，半靠在床头。
谢东城也跟进来坐到床边，只是像往常清醒时样，跟他保持着两拳距离。
“要关灯睡觉吗？”谢东城问他。
游子意嗯声。
他跨过谢东城身体，没忍住多看他两眼。谢东城闭着眼睛时候，比平时看起来更温柔几分。
游子意心脏咚声，他长长地呼口气，最终还是下床。
他去厨房给自己热点吃，然后坐在茶几边上，看着晚霞逐渐褪色远去，只留下道深橘色疤。
谢东城是在半小时后才醒来。他起床时候，听到浴室里有水声传来，猜测是游子意正在洗澡。
几分钟后，水声停，然后是吹风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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