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斐转过身淡淡地盯着她，脸上没
笑意，说：“等明年你毕业
时候，
带他来看你。”
林妍霏扭过头，终究还是没把那三个字说出口。
上面传来杜昊催促声，邹斐应
声，抬脚往凉亭外走，他刚走出步，手臂就被林妍霏抓住。
“虽然你有喜欢人，也要告诉你，”林妍霏抖着唇，却异常坚定地深吸口气道，“喜欢你，六年前就喜欢你，直都……”
她没有说完，因为她没忍住哭，她不知道说出这句话还能不能回到原来关系，可是她不想让这份心情无疾而终，更不想让自己再次留下遗憾。
像昨晚那样钻牛角尖，至少也不能不明不白地被自己吓死。
爬山时杜昊跑在最前面，郭敖和方醒跟在他身后，林妍霏穿着靴子走不快，邹斐就陪她走在最后。难得碰上两人独处，本该是促进感情最好时机，然而林妍霏此刻头脑片混乱，完全不知该说些什
，只顾沉默地低头走路，反而是邹斐主动问起她留学生活。
“要是还想留在外面读书，就继续待着，趁年轻别有遗憾，什时候想回来这儿都有人，没什好担心。”
“……嗯。”林妍霏有点鼻酸，微微侧头去看邹斐硬朗侧脸，心想唯遗憾就是没有早点告诉邹斐自己心意，虽然结果或许都是样。
他们走到半山腰处小凉亭，前波人刚走，现在只剩他们两个并肩而立。今天天气并不是很好，阴冷、雾浓，望出去什景色也看不见，徒增怅惘。林妍霏把下巴缩进围巾里，正盯着眼前白雾出神，突然听邹斐出声：“前天晚上，家人玩笑开过头，你别往心里去，回去会和他们说清楚。”
邹斐叹口气，伸手摸摸她头，低声说：“知道，谢谢。”
两人到山顶时，杜昊早就到，正靠在扶手上啃热
林妍霏抬起头，眼眶瞬间红，邹斐不想捅破那层纸，用这样方式来拒绝她。她猛吸口凉气，咽下嘴里那口苦涩，轻声问：“你有喜欢人？”
“嗯。”邹斐想也没想，毫不犹豫地承认。
哪怕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亲耳听到邹斐承认那刻，林妍霏仍旧有种万念俱灰感觉，她还什都没来得及做，心里那份情意便已经再也不会有结果。她绞紧手指，强撑起个笑道：“是什样人啊，能让你那喜欢。”
“根筋，脑子不会转弯，还笨得要死，不过……挺好，不容易被人拐跑。”
邹斐每说个字，林妍霏心便痛分，不用看，她也能想象到邹斐现在是以怎样表情说这段话，她握紧拳，不甘地咬住唇：“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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