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却毫无遮掩。
“以后肯定会留道疤。”艾格雷依旧浅笑着,尽可能让自己语气也能抚慰到人鱼先生现在明显不太稳定情绪,“会尽可能不让它吓到小姑娘……祖父背上也有许多道很深疤痕,现在手臂上多条痕迹,倒也让想起不少有关于祖父事。”
人鱼先生逐渐平复下翻涌在自己胸膛内怒火,翻身坐到艾格雷身边,但却直都没放开他手,只稍微抬抬下巴表示自己在听。
“记得当时还很小,岛上夏天温度也和现在样燥热,所以祖父划着小船出海时候经常会直接把上身衣服全部脱下塞到手里,让带回灯塔。”艾格雷背靠在石块上,慢慢地说着,“佩爷爷偶尔和祖父结伴同行时候都会忍不住骂他,说毒烈阳光迟早有天会彻底晒伤他皮肤,让他看起来像是烧坏煤炭样惨不忍睹。”
人鱼先生回想下他之前被迫瘫倒在海滩上时所感受到那股剧烈灼痛感,附和着他轻微地笑下,点点头。
“祖父其实挺固执,所以他从来不会听佩爷爷建议……不过穿没穿衣服跟他背上那道伤疤没什关系,只是想起来就想跟鱼先生说说而已。”艾格雷侧过头看眼人鱼先生,继续说道,“那天还是和往常样坐在灯塔层窗前——就是你平时用来进出那扇窗户——坐在那里,看到祖父疲惫不堪地从他小船上下来,然后用手里鱼叉支撑在地面上,步步地往灯塔方向走过来。放下手里书,冲出门去,扶住祖父右臂,然后看见他鲜血淋漓后背。”
艾格雷停顿下,又说:“至今为止都不清楚他到底是怎受伤,因为他从来都不愿意开口解释,就连都对细节无所知——但他那天表情非常轻松,甚至带着些难以言说愉快。他告诉:‘这是份见证,艾格雷’。始终不太理解这句话意思,但是当时看着祖父几乎没有块完好皮肤后背,只觉得这种伤势对位老人来说,完全有可能威胁到他生命。之后去询问当时为祖父处理伤口医生,医生告诉那些伤口明显是由某种海兽牙齿咬伤,而且体型肯定不小,祖父能活下来是个奇迹,因为受到上天眷顾。”
人鱼先生安静地听着。虽然艾格雷只描述些只言片语,甚至没有使用任何夸张形容词,但他却仿佛能从艾格雷这几段话中想象到当时情景。
那个年幼艾格雷每步都最多只能跑出半米远,他弱小得几乎无法紧紧握住条小巧滑溜鱼。他和他祖父安稳平和地居住在这座灯塔里,度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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