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忍闷闷地抱
现在越来越害怕,越来越懦弱。觉得你很好,特别好,但是并不好。学也没上完,脾气也不好,事业也普通,不过是靠脸吃青春饭,凭什让摊上这种好事,能遇到你?该是个跟你门当户对女孩被你喜欢啊……”
徐仲楷温暖掌心贴在他脖子,他忽然明白之前任忍不对劲原因。他直以为对任忍越好越能打消任忍不安全感,却没有想到,对人好也是错。对任忍这样习惯付出,习惯债务式亲密关系人来说,被给予会让他们惶恐。
任忍低着头,泪水啪嗒滴下来,他喃喃地说着自己从不敢承认心事:“没有那幸运,遇不上这好人,上天会收走吧……总有天还是会收走吧,只是多赚天是天……“
徐仲楷忽然把任忍肩膀摆正,与他目光相对,他也不知道要怎跟任忍说——也许行动更实际——但此刻他得说些什,酝酿下,徐仲楷说:“你是不是把想得太完美?因为你有男朋友滤镜,其实这个人毛病很多。睡觉磨牙放屁,黄豆吃多会打嗝,每个月还会有两天便秘,在无聊会上打瞌睡,跟爸妈关系也般,肯定算不上孝顺,上班特别懒,真正做事都是那帮经理人,最可怕是,中学生物考试还打过小抄,这是严重诚信问题啊!人品太差。”
任忍眼泪噙在眼眶,愣愣道:“你在胡说八道什?”
“以前就跟你说过,是个凡人,想要你爱,有很多毛病,你以后可能都无法忍受,绝没有你想那好。”徐仲楷坦诚道,“你爸爸过世那天,偶然看到他给你留纸条。”
任忍僵住,那些纸条他后来趁徐仲楷不在家,用打火机烧掉——反正他也没打算听任洪文,他自己人生当然他说算。但他没想到徐仲楷居然早就知道。
“那个时候也很不安。”徐仲楷认真地看着任忍,“很担心你爸爸遗嘱会影响你决定,但不敢跟你要承诺,因为这得是你自己决定。不想干涉你,或者用情感绑架你。”
任忍抿抿嘴,酒窝深深地陷进去。
“甚至更早以前,喜欢你,也不敢跟你说,只敢在你旁边瞎晃悠,你会喜欢,也是想都没敢想。你看,跟你样害怕。在爱情博弈里面,没有谁是纯粹赢家,和你样都有过不安与犹豫。”徐仲楷揉揉任忍头发,轻声说,“但们得相信对方,你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们是战友,不是对手,你跑掉话会输得很惨。在城墙上面挂满‘任忍所有’大旗,也拜托你老老实实待在城墙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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