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珍也插嘴说:“我们待小软是很好很好的,有目共睹。”
“既然你们也说了你们养不起小软,又觉得我养得起小软,那你们把小软送回来吧。”
“这怎么行!”刘红珍急了,电话那头好像又跟卢斌抱怨着什么,最后说:“小软跟我们都有感情了,是叫我们爸妈的,你想把孩子带走,孩子也不愿意啊。”
任忍失去了耐心,他梗着脖子说:“我就跟你们明说吧,你们要我继续负担小软的生活费,可以,但就要让小软知道有这个哥哥,我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你们不愿意我插手小软的事,又想我未来二十年一直给钱,想都别想。”
“那是那是。”电话那头唯唯诺诺地商量着什么,刘红珍说:“你是小软亲哥哥,当然能看小软。”
过几次,从小软上了幼儿园,卢斌夫妇就为难地说,孩子既然已经收养了,任忍又不打算要回去,还是少看望吧,免得小软知道有个哥哥跟自己有血缘关系,跟他们夫妇不亲。他觉得这对夫妇的担忧很正常,既然想把小软当女儿养,当然不愿意女儿跟原生家庭有太多往来,趁小软还小,也记不清,就减少往来是最好的。后来小软心脏查出问题,也是任忍打钱,只亲眼看过几次,小软还睡在病房里,也不知道他来过。
如今这对夫妇倒是把他给钱当做收入来源了吗?
那边窸窸窣窣不知道争论了些什么,换成了丈夫卢斌来说话。
“小软她哥,是这样的。我们也晓得你发达了,电视上都是你。现在明星赚钱不得了哦,我们脸上也有光!”
窗玻璃上倒映出任忍一脸冷漠。
任忍冷漠地把电话挂了。
人是如此地不可信。几年前老实本分的夫妻今日明里暗里要钱。钱真他妈是魔鬼。
然而这件事他也想不到很好的处理方法。小软被
“我跟红珍,也都要奔五十了。工作实在是力不从心,尤其是我厂里效益不好,今年年初就被劝退了。先前大勇出事,家里赔了不少钱,我现在退休工资只有几百块钱一个月。小软呢,上学要钱,辅导班要钱,最近还说想学钢琴咧,得买架钢琴。往长远看,小软是个姑娘,多少要准备陪嫁,都要花钱。你说是不是?”
任忍声线没有起伏:“陪嫁都是多少年以后的事了,你就别往长远看了。直说吧,您什么意思呢?”
“我就喜欢你这种明白人。年纪轻轻,心里敞亮。”卢斌谄媚地笑,“你看你也不缺钱了,每个月该给小软的钱,是不是还得涨一涨?”
任忍嗤笑了一声:“我当初愿意把小软交给你们养,是看在你们疼孩子,现在你们是把小软当摇钱树了,想把我当冤大头吗?”
卢斌说:“瞧你说的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