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谢阿姨,等我爸醒了,我再跟他谈谈,下次肯定不给您麻烦。”
送走居委会的人之后,任忍靠在客厅的沙发上,那个皮沙发还是他爸妈当年结婚时候置办的,已经二十多年了,咯吱咯吱的不算,一直掉皮屑。他也不敢用力靠,只是虚虚地倚着。不知道发了多久呆,他好像才三魂归了七窍,把之前打包的饭拿出来,也没有回锅热一下,就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之后他拿出一个小本子,开始计算这个月的支出和结余。
钱!钱!钱!
钱真是要人命。
他记账才记了一半,听见里屋一阵咳嗽声,任洪文在那嚎着要喝水。大概是睡了一觉已经醒了。
他冷着脸倒了杯水走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