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压抑,也很疼。眼里全是无措和茫然,他觉得自己就快喘不过气。
“爸。”他看着白繁,那是他醒过来第次认真交流。
“感觉已经没那疼,只要好好治病肯定能好。”他笑笑,
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什,醒过来就站不起来。
没有人跟他说到底发生什,甚至面对他,所有人都在刻意隐瞒,假装什事都没有。
但他从只言片语中也猜到些。
“祁砚清你给滚出去!你在给谁甩脸子!
“不是你不让走吗现在终于装不下去是吧!”
“奶奶,不再看看还有什要带走吗”祁楚星笑着问。
“不用,带走这些回忆就够。”这位奶奶很优雅,慈祥地笑起来,晃着小小行李箱。
“孩子,剩下东西扔也行,你用也行,这边是搬家电话,你不方便,可以打电话让他们扔掉。”
“不用,给您留着吧,没什东西。”
他可能连箱子回忆都装不满。
他见到东西还很少。
可能会被自己短暂吸引,但他会见到更多人,优秀人很多,会明白他们不合适。
谈妄剥块薄荷糖吃,呼吸带着凉意,他抿下干燥嘴唇。
脑海中忽然闪过祁楚星脸。
“谈妄,喜欢你。”
“造孽生你这个不听活整天闹事破烂玩意!
“祁盛你他妈骂人只会那几句话啊
“楚星现在浑身都是伤,你到底在闹什!他都站不起来,你想让怎做!来!你教教!“
“没死你是不是可惜死!这有刀,你砍啊!”
他悄悄用被子蒙着头,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祁楚星把人送出门,把自己东西放好。
他东西很少,除衣物和日常用品,只剩个很大收纳柜,已经找人帮忙组装好。
客厅里放很多纸箱子,里面都是乐高摆件。
他很无趣,没有爱好,没有特别喜欢东西,也没什梦想追求。腺体刚受伤那段时间,他只能躺在床上,腺体疼,全身都疼,每天只有几个小时是清醒。
浑浑噩噩地醒过来就听到家里在吵架,客厅又在砸东西。
他没有哭,可是眼睑很红,目光胆怯又坦荡,说话时候嘴巴只张开点,语调又轻又慢,声音带着鼻音。薄荷糖很凉,凉气直蹿到胸腔。
谈妄敲几下键盘,在内网搜出几篇有关腺体论文。
国外。祁楚星用半个多月时间才稳定好工作,每天忙得连睡觉时间都没有。
要在这里定居,图方便他直接买精装二手房。
今天才抽出时间跟房东见面。房东是位老奶奶,带走东西用个行李箱就能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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