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很安静,他连呼吸都在克制,他胳膊撑在床边,小心避开祁砚清长发,他不敢发出动静,头点点地垂下去,直到嘴唇贴上祁砚清唇角。
“嗯……”他克制不住地发出哼声。
柔软、温热,埋在心底欲念轰然声倾巢而出,仅存理智崩塌坠毁,烟雾四起。他大脑他身体都被面前人掌控,他加深这个吻,尝尽甜蜜。
他是祁砚清。
但他被丢。
陆以朝伏低身体,鼻尖蹭着祁砚清侧颈,只有药水气味。
“唔……”祁砚清往他方向靠下,可能是冷。
陆以朝眼眸渐深,祁砚清呼吸就在他耳边,那轻,像片羽毛抚过耳尖,连带着心脏都痒起来。
祁砚清睡着,他经常失眠,药里有安神成分,睡得比较沉,呼吸绵长偶尔有几声呓语哼声,离得真近,像在跟他说悄悄话。
陆以朝喉结用力滚动几下,抿紧薄唇。
看眼就够。
就看眼……再看眼。
再看眼马上就走,不会被他发现。
他什都不做,就看眼。
等他脑子反应过来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推门进去,坐在床边握住祁砚清手。
,他哑着声音说:“不早,送你回去。”
“不用,自己能回去。”祁楚星说着看向他眼睛,目光执着,少见带几分强势,“陆哥,你回吗?”
“……回。”
“哦。”
祁楚星转着轮椅走,不搭理身后那个人,“不跟你起走,你要回自己回。”
陆以朝小狗样地闻他吻他,嗓子里挤出低沉喑哑气音
不够。
不够。
欲念是条无形锁链,圈圈蜿蜒滑动,他将祁砚清从头到脚完全缠裹,不留缝隙。
祁砚清眼皮滚
就……就再看眼,再看眼。
他动作很轻,目光却如同蛰伏猛兽,附身笼罩着怀中孱弱猎物。
恨不得口口吞食干净,恨不得让自己全身都裹满玫瑰香气。
祁砚清唇齿微张,指尖动两下,食指无意识地勾住陆以朝小指,绕两下,可能当成花雕尾巴。
闻不到信息素,陆以朝整个人更加狂躁不安,内心深处是无法填满空虚。
他手很凉,很软,指骨修长骨节分明,握在手里像握着柔韧丝锦。
他需要点祁砚清信息素。
可是标记洗掉。
他闻不到。
闻不到玫瑰香味。
陆以朝撑着膝盖咳好会儿,每下都扯得腺体很疼,眼圈都咳红。
他压着声音闷沉地咳着,捶两下卒疼心脏,走廊灯亮灭,灭亮。
他该走。
今天就是来看看祁砚清。
就只是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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