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繁低着头没有说话。
祁盛又说:“都是一样养大的,为什么楚星能这么听话,他就是不行,不行也就算了为什么只会跟我作对,就好像天生来克我的!”
祁砚清从小就乖张谬妄、离经叛
他们连一件祁砚清的贴身衣物都没有。
这个家里放着好多东西,家居摆件,碗筷汤勺,被褥衣物……没有一点是跟祁砚清有关的。
所以他们连衣冠冢都没办法立,周简拒绝了他们的帮忙,找人这件事从来不和他们商量,他们就真的连忙都帮不上了。
三个多月的时间足够耗光耐心,这个家现在铺满了引线,稍有不慎就会燃爆。
祁盛用力喘了几口气,“我就是不明白,这到底怎么了!我哪点对不起他了!”
往楼上去,几次差点撞到栏杆。
一回到房间他把门反锁,重重抽噎了一声哭得全身都在抖,压抑着不敢放声大哭。
“哥……”他捂着脸低低地叫了一声,满脸是泪,“哥……哥你能不能回来啊……哥。”
楼下一片狼藉,祁盛又点了支烟,呛人的烟草味让人更烦躁。
白繁无力地撑着额头,“祁盛,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冲动。”
“我没有好好养他吗!不是他从小惹了太多事吗!有谁的孩子在幼儿园就开始打架闹事!就开始跟家长顶嘴一点话都不听的!我没好好教过他吗?他就是不听我的啊!”
祁盛气红了眼,转头看白繁,“阿繁,我们那个时候生意正在转型,还他妈有人说双生子不好,我一开始也没听啊!”
“后来把他送到爸那儿,也没有亏待过他啊!一个月给多少钱?我爸那边更不可能饿着渴着他,他太不安份了,我养错了?”
祁盛继续说:“是!我后来是总跟他吵架,那不是他不听话吗!我现在给他股份!求他回公司他都打我脸!他就一点没错吗!”
“我现在就想给他立个衣冠冢!我他妈怎么就……”祁盛按着眼皮,冷硬的声音有些发顿,“我他妈管他一下就这么难?!”
“你在外面和人谈生意都能有说有笑,在家就不行了吗?说话不带刺这句话就说不出来是不是?”
祁盛也很累了,眼底都是疲倦,“祁砚清是祁家的,他们凭什么一直不让我插手!见一次就跟我吵一次!要是我找……”
“他们用的也都是最好的设备,都是最好的搜救队,找不到就是还没有找到,那是海……”白繁做了个深呼吸,稳着情绪,“没有那么好找。”
祁盛:“那就算是衣冠冢也该立起来了!他们要管就好好管!墓地都不选!我给的又不要!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是啊,你没想过原因吗。”白繁转头看着他,“我们不是连个衣冠冢都立不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