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了,但是谁都不听也不信。
晚上,祁砚清是在爷爷的房间睡的。
年老之后腺体退化了,几乎不再有信息素,床上用品只有洗衣液的清
然后把自己锁进卫生间,洗干净脸上的血迹。
白繁是几分钟后来的,他敲了敲门,“祁砚清,开门,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
里面不说话。
白繁拎着药箱,“你跟你爸脾气一样一点就着,只认死理,谁都不改。”
“祁砚清,你不能不说话,你有想法你说出来,你永远都不说,那别人怎么知……”
他打谁爷爷都不会骂他。
他惹是生非,他不听劝,他矫情敏感又事多。
来爷爷这里之前,从来没有人坚定地站在他这边。
不问对错,不问理由。
“行了!”白繁终于把祁盛拖走,“你够了!你要打死他吗!”
一点不觉得自己错了!我前一晚骂你,你后一天就去打人!你他妈是在打我的脸!”
祁砚清冷冷地看着他,“那你别生啊,你掐死我啊。”
祁盛气急,眼眸猩红狠厉,吐出的字一句比一句凌厉刺耳,白繁在一旁拉不住,也让他停不下来。
祁盛指着祁砚清,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戳瞎,“就你爷爷对你好,你还有脸在这儿说这种话!你看看你把这个对你最好的人气死了!你亏不亏心!你哪来的底气这么豪横!”
“对,我没有爷爷了。”祁砚清狠狠揉了一把头发,浑身上下都难受,但就是发泄不出来。
祁砚清忽然打断他,“那我想让你们走,行吗。”
“我求你们别想着对我好,别想着救我,就当没有我,行吗!”
外面很安静,祁砚清只能听到自己粗重不稳的呼吸声,他撑着洗手台,“我说了,你能听吗。”
“这段时间不能让你自己待着,我喃凮把药放在外面了,你自己上。”白繁说完就走了。
祁砚清觉得自己快累死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什么都没说。
祁砚清脸上都是血,却还是像只不服输的小兽随时要扑过来。
“砚清,你等着我一会儿来给你上药,我先把你爸关起来!”白繁用力把人拽走。
顺便把听到声音要冲下来的祁楚星带走,白繁说:“你先跟我过来。”
祁砚清茫然地躺在地板上,全身都好疼,他坐起来,鼻血流到地板上了。
他把地板擦干净,把打落的抱枕放回原来的位置。
“那我现在打他儿子,他也不会为难了。”
紧接着一拳砸在祁盛脸上,两人身高相当,祁盛却比他壮很多,两人扭打在一起,谁也讨不到便宜。
祁砚清把他扯到地上打,怕撞坏了房间里东西。
他发狠地砸着拳头,想把这个人打死。
他为什么没有底气,这里有他爷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