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简蹲在地上,放下早餐,小声叫着,“清清?”
祁砚清转头看他,“没事,睡不着发会儿呆。”
周简强撑出笑意,“哎呀清黑眼圈都出来!去把化妆包拿来,你先吃早饭!”
周简忙不迭地跑出去,眼圈直接就红,清清看起来太难过,他应该不希望别人看到他那样子。
祁砚清拿着豆浆跟鸡蛋饼吃,他吃不惯国外东西,周简学手好厨艺,就为让他在国外吃饱。
陆以朝五脏六腑被搅得生疼,“祁砚清,你真够冷血,自愧不如,就这样吧。”
挂电话之后,陆以朝呆坐很久,然后他删通话记录,让酒馆人把陆尧带到房间去。
他打车去墓地。
任何事他都能放下,都能不在意,除这件事。
他真是恨透祁砚清。
那知道你要害,他妈还不是次次往你身边凑?!”
祁砚清声音有点抖,呼吸轻颤,语气也变得激烈,“你能不能冷静点,说好多次陆尧要对付你,让你不要去陆氏,你就不能听次!”
陆以朝:“你哪来脸说这种话,听你次?祁砚清,陆尧间接害死妈,你难道不知道要收拾他?!”
“祁砚清你多聪明啊,你什都能想到,别说你就是想不到这件事!”
陆以朝对着手机低吼,“最起码你不该帮他!次不够还要帮两次?你到底是真没有心,还是不把当人看!”
祁砚清吃三口就觉得胃里很满,什都塞不进去,他慢慢喝豆浆,又把葡萄糖倒进去。
恍惚间就想到那天在医院陆以朝说话。
他就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玻璃看到陆以朝脸上厌恶。
陆以朝说他做过哪件好事,说那多人
墓碑上女人笑得温柔,陆以朝靠着她坐整晚。
祁砚清抽整晚烟,第二天周简去训练室,推门差点被呛死。
“咳咳咳……清清你没睡吗?抽这多烟?”
祁砚清坐在地上,手边全是烟头,他靠着墙看着窗外,没听到周简说话。
晨光轻薄,泛着淡淡金色笼罩着祁砚清,让他整个人都显得透亮,身周仿佛洒层光点。
“妈就是死在他手里啊!祁砚清……你,到底为什……”陆以朝脸上早就没温雅,满眼痛苦掩饰不住。
祁砚清那边沉默很久,酒馆很吵,但陆以朝还是听到祁砚清笑声。
“真好笑,你不是也不相信在帮你吗。”
陆以朝脸色煞白,“你帮就是拦着不让见妈最后面,让她死都没人管……你说这是帮?”
“对。”祁砚清声音很小,带着点气音,却又那笃定,“当时就跟你说,在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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