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他迷迷糊糊地看江南眠躺到旁边的床上,很认真地说道:“除了陆以朝。”
“嗯?”江南眠笑着看他,“你说过了。”
“我说过了?”祁砚清捂了下耳朵,神情迷茫。
“说过了。”江南眠声音有点哽咽,“睡吧宝贝,好好睡一觉。”
房间里开着小灯,祁砚清缩在被子里,神情恍惚地想起见陆以朝的第一面,他像一条小疯狗。
嘴上说着要弄死他,也没舍得真打他一下。
“呵……”陆以朝灌了一口酒。
那就谁也别想好过了,祁砚清,看看是你先扔,还是我先扔。
酒过三巡之后,江南眠把趴在桌上的祁砚清扶起来,“清清,咱们上去休息吧。”
祁砚清醒了一下,软塌塌地趴在江南眠肩上,过了好久忽然说了句。
清的轻蔑不屑。
过几天就是他母亲的忌日了。
如果不是祁砚清,他还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他的母亲尸骨无存,被车祸撵烂了身体,他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仅仅只是因为那天祁砚清不舒服,非要他陪着,不让他出门。
祁砚清缩在被子里忽然笑了一下。
除了陆以朝。
只有陆以朝,是他见第一眼就喜欢,别人看一眼都不行的特例。
“除了陆以朝。”
“什么?”江南眠问。
“就是说,除了陆以朝。”祁砚清揉了揉耳朵,捂着不松手,“你刚才调酒的时候用了白兰地,我一闻这个,就不想说这句话了。”
江南眠让他坐到床上,笑着说:“我可没有,你都醉成这样了,闻得出来吗。”
“闻的出来。”祁砚清倒在床上,钻进被窝里。
当时他们争执的太激烈,祁砚清找了很多保镖守在门外。
“我说了你今天不能出去,陆以朝。”
21岁的祁砚清,平静又冷血。
陆以朝捶着闷疼的心脏,这些事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可这三年,他却对祁砚清越来越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