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能不能别吵。”祁砚清冷恹恹地看向他,“头疼地想吐。”
陆以朝做几个深呼吸,坐在他床边又看看他脚,按说骨折不会这疼。
祁砚清看他大半夜坐在床尾研究自己脚,有点想笑,心里也有点暖和。
憋半天,他才说:“是腿疼。”
祁砚清缓好会儿,才哑着声音说:“包里有止疼药。”
陆以朝打开他背包隔层,看到那瓶止疼药吃多半,“脚这疼?”
祁砚清点头,暍过药就病恹恹地靠着床头,耷拉着眼皮,脸色白得吓人。
陆以朝坐在他旁边,忍不住提高声音,“你跟说声会死是吧!自己熬着你打算熬到什时候?不该说话时候看你嘴就没停过,该说时候个音也出不来!”
“你小声点。”
“祁砚清!你怎?”陆以朝摸到他睡衣也是潮湿,这是出多少汗。
祁砚清疲倦地睁眼,被灯晃得难受,迷糊地看他,“嗯?”
“你哪儿不舒服?”陆以朝看他嘴唇干裂,立马去接杯温水。
祁砚清不想说话,把头又埋进枕头,声音低哑,“……没事。”
“说实话!”
深夜,两人躺在米五单人床上,有点挤,盖着床被子。
陆以朝不想说话,手机开低亮度在处理消息。
祁砚清看起来已经睡,动不动。
点半。
陆以朝眉头微皱,第三次转头看祁砚清。
祁砚清不想动弹,他哪是脚疼,是腿疼,两条小腿疼得仿佛不是他,磨得受罪,骨裂右肩也疼。
看着祁砚清这张脸,陆以朝瞬间哑火,他用手贴贴祁砚清额头,很凉。
他说:“明天就不参加,去医院看看。”
“没必要……”
“什叫没必要!祁砚清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因为个节目废脚你就高兴,你他妈……”
“……烦死。”祁砚清拧着眉头。
陆以朝只能把他扶起来,让他暍点水,这嘴说三句话就裂开道口子。
“别……呃!”祁砚清刚被他扶起来,顿时疼得浑身都在抖,撑不住身体前倾靠在他怀里,呼吸微
喘。
陆以朝不知道这是怎,连忙抱着他,揉着他脊背,给他安抚信息素……
“祁砚清你睡?”
床上人没有反应。
陆以朝觉得不对劲,今晚祁砚清不温软,不黏糊,没有睡着就转过来贴住自己。
“祁砚清?”他伏低身体去看祁砚清,手搭在他肩头,这才发现有细微颤栗。
他赶紧开灯扳过祁砚清肩膀,看到他脸后愣下,苍白如纸没有点血色,脸上挂着细密冷汗,发迹边缘都是湿,动他下就听到难受哼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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