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平静地接受
事实。
活得太久，已
“是。”小丑先生应道。
“能不能……”恩瑾低柔
嗓音变得缓而沉，半是命令道，“把监管者二号彻底消除。”
监管者二号就是女皇，那个女装癖，同时也是他隐形性格中最活跃。
小丑先生：“……”
刚刚沉默那
久，原来是在思考这件事，看来在上
场游戏中表现令大师自己很介意。
片青黄色树叶自树梢上掉落工夫里，恩瑾放下手。
他低着头，刘海遮住眼睛，看不出情绪。
“相信您已经解目前状况，虽然不慎让您进入试验区，但好在发现得及时，没有造成不可挽回损失。”小丑先生知道对方需要适应时间，便先向他解释道，“大师，由于试验场早在游戏开始之初就被封闭，无法联通外界，所以还请您忍耐段时间，等过这个副本，就可以离开。”
恩瑾仍旧没有回应，定在原地，只有周身翻涌黑沉沉气息提醒着他还在。
若非如此，小丑先生以为他“灵”已经脱离身体。
。
站在他面前是个身材高大男子，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身严谨得近乎刻板黑色正装。
即便该男子脸被红蓝白三色颜料抹成小丑样子，但恩瑾还是眼就看出，男子跟他有着别无二致外貌。
那是种深刻得近乎恐怖熟悉感——
面前人，就是他自己。
*
小丑先生消失后，恩瑾又在原地站会儿。
今日天气晴朗，暖阳高照，山间有雪消融后清新气息。
恩瑾当然知道自己不叫“恩瑾”，也清楚自己不属于这里，更加记得误入试验场后发生种种，算是彻底找回自
——
段长达五十亿年记忆。
“大师？”
如果将恩瑾当做正常人看，小丑先生就是他主人格，因此，就算是面对身份远在他之上男人，他除使用敬称外，也没表现出任何敬意或是屈从。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就是这个空间维度里恩瑾。
又酷又拽，只手遮天。
“监管者号。”恩瑾总算有所反应，淡淡地撩起眼皮时，眼眸深邃而亘远。
“你是……”
恩瑾刚开口，对面男子就朝他淡淡摇摇头，同时手从裤子口袋里抽出，伸向恩瑾。
恩瑾垂眸看眼他手，沉默两秒，同样伸出手。
指尖碰上指尖刹那，恩瑾瞳孔扩张，大量信息涌入，碰撞之迅速和激烈如同宇宙开始之初那场爆炸。
同时，恩瑾面部神态也在发生着细微变化，眼角眉梢透露着丝丝媚意消散得无影无踪，慢慢占据高地是种深沉到令人喘不过气冷峻和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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