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格挡开外面空间,黑暗中,薄晔伸手抚抚唐止软嫩脸蛋,指尖在他左眼角下方泪痣位置轻轻滑动。
虽然看不清唐止此刻样子,但薄晔知道他定是累坏。凡是遇上他事,恋人比谁都焦灼。薄
四个男人回房间,各个精疲力尽,但还要做简单洗漱和收拾。
唐止最后打趟热水,留给顾萌和恩瑾清洗伤口。
“个。两个。”唐止穿着睡衣,指下顾萌手臂上伤口,又指向恩瑾伤口,像是小朋友在学数数,最后道,“你们就是两口子。”
两口子:“…………”
消化会,顾萌抬头看向唐止,尴尬中带着丝不忍心,实话实说:“Candi,笑话有点冷。”
顾萌不知想到什,目光闪,急忙出声唤道:“等等!丁香,你指什被发现?”
丁香没有回头,诡异地发出笑声,“咿咿呀呀”唱起曲。
过良久,室内才最终归于平静。
薄晔想片刻,看向顾萌,问他:“最后那句话什意思?”
顾萌若有所思,摇摇头,回答道:“可能是多虑。”
用回头看也知道,身后没有人,女人只存在于面前镜子里。
“确实是红嫁衣。”
四人看到镜子里女人轻抬起手肘,仿佛检验般地摸着宽大衣袖上刺绣,随后嘴角轻掀下,道:“你们做很好。”
唐止充满敌意地看着镜子里女人,不放心地向她确认:“按照约定,薄晔自由。”
“自由?”女人半张着红唇,似是愣怔秒,接着反应过来似轻笑,“是,自由,也想要自由呢……”
小少爷难得开回玩笑,他内心里其实是很想捧场。
唐止顿下,“哦。”
随后走回另张床前,滚进床幔里就不动。
薄晔憋住笑,跟着掀开床幔,对身后两人道声:“晚安,记得熄灯。”
恩瑾和顾萌又窸窸窣窣阵,灯盏里火光熄灭。
他想起那本手札上最后行字——
差点被发现。
所以,丁香留下那句话,到底是在回应恩瑾?还是提供线索?时让人分辨不清。
*
今夜似乎是个平安夜,送走丁家小姐后,庭院内再也没响起定时定点落水声。
“做鬼还不自由?”恩瑾垂着眼皮摆弄右手臂上包扎蝴蝶结,凉凉道,“你这鬼当……啧啧……”
意思是很失败。
丁香沉默两秒,忽而笑道:“嘘……被发现。”
镜子里女人站起来,穿着袭华美红色嫁衣,施施然地转身,众人始终没见到她长相。
此刻,看着女人脚上那双红色绣花鞋,再配上庄重嫁衣,总算觉得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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