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不悦地看他
眼，废话不多说，抬
抬手从唐服
袖口里露出干枯手腕，靠放在桌上。
恩瑾心领神会，直接将手搭上去。
再抬眼，他看到老人露出个得意笑。
室内，恩瑾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如同石像，老人抬手在他眼前左右晃晃，因不见他眨眼，笑得愈发满意。
“然后呢？”
前方，恩瑾神情漠然，若无其事地正要进入房间。
“恩瑾！”顾萌叫住他，因为心急不自觉提高音量，快步走上前把他拉到旁，低着头有些语无伦次道：“你等会千万不要紧张，不要怕，进去后先拖延住时间，准备好再开始，你记住你叫恩瑾，反复把名字多念几遍，进入幻象后别把自己给忘，定要时刻提醒自己，都是假，看到都是假，记住吗？”抬起头注视对方，眼底尽是恳切，“等会需要你个人面对，你能做到吗？”
恩瑾看他会，淡淡地翘起唇角，音色低柔。
“顾萌，不怕。”
拍拍他边面颊，转身进入看诊室。
“怎
又来？每天都这搞下，还让不让人活！”
“该来躲不掉。”成娇娇深吸口气，呼出，强壮镇定，“昨天薄医生已经对
们说过要领，现在慌也没用，赶紧做做心理建设吧。”
赵海荣坐在角落位置，戴着口罩遮住大半张脸，直低着头，动不动，比起其他几位医生，显得不在状态。
顾萌注意到他异样，不知怎地，想起昨天黄敏。
不动声色地坐到离赵海荣不远位置上，却听到男人正在嘀嘀咕咕说着什，声音闷在口罩里，听不清楚。
突然，恩瑾问。
老人笑容僵，不敢相信地看眼手腕，又看向他，想想，惊诧道：“医生你……你是个没有过去人？”
恩瑾面无表情地眨下眼，好像有点无聊。
看诊室外，自恩瑾进去后，顾萌就不安地在门口来回走动。
唐止能体会他心情，道：“顾老师，你担心也
关上门，恩瑾走到座位前落座，看着对面老人，不发语。
白胡子老人家戏很多地重咳两声，气息虚弱道：“医生，这身子骨天不如天……”
“快进。”
恩瑾直接打断老人开场白，抬手往旁边滑下，仿佛在滑动PPT。
“……”
顾萌又往旁边挪个座位，这才听见赵海荣声音。
“不是、不是、不是……这不是，肯定不是……”
顾萌皱皱眉，莫名耳熟。
正在这时，于春娇脸喜庆地站在房间门口报时：“现在是10点32分——请二号恩医生进入看诊室。”
顾萌怔，腾得下站起身，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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