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去握住齐真
手指，将齐真手指包进自己掌心，想用自己温度让齐真暖起来。
齐真从那栋楼里回过神来，看
她
眼，颜以云心里惊，是不是不该握住她手？她差点就松开，但她忽然感觉齐真手指在她掌心蜷缩起来，好像是想要更多点热度。
颜以云心定下来，她轻声问：“冷吗？”
她看见不远处有个奶茶店，她可以和齐真去喝杯热可可。
齐真摇摇头，答非所问：“
以前……和爷爷奶奶住在这边。”
她好像变得脆弱，覆盖在齐真身上保护色褪得七七八八，露出里柔软心脏。
颜以云靠得离她近点，轻声问：“以前是你家？”
齐真转头看她眼，没来得及把眼中哀伤隐藏起来，声音低沉回答她：“嗯。”
对她而言，那是真正家。有温度、有人关爱她、有热腾腾饭菜家。
颜以云还想说些什
，但她时找不到语言。
头。
她走回齐真旁边，声音里颇有几分不甘心：“全变。”
齐真坐在长椅上，看着后面高楼，跟着感叹句：“是啊，全变。”
别说颜以云看不出来，她也很难从这个街心公园里看出往日痕迹。
除那些小巷子，她童年在这座城市存在过印记已经全数被抹去，只剩下脑中模模糊糊画面。
颜以云安静下来，她感觉齐真想说些什，虽然她不知道该怎安慰她，但可以倾听她想说什，这样应该也会让她好受点吧。
她猜得没有错，齐真不需要她安慰，
她感觉自己被股巨大悲伤淹没，在她世界里没有感受过这种事物，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感情，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齐真，不知道如果自己贸然开口，会不会让齐真更难过。
这刻她感受到自己和齐真不同。
她幸福对比着这种悲伤，好像是种不幸。
颜以云不安动动手指，摸到齐真尾指。
凉。齐真小拇指冰冰凉凉，好像没有温度。
颜以云感觉齐真好像很失落。
齐真很少流露出她情绪，尤其是像今天这样感觉，强烈失落从她身上无穷无尽涌出来，像是漏水木桶，不管怎努力想将它堵上，都是徒劳。
颜以云在她身边坐下，和她起看着那栋楼。
那是栋平平无奇高楼，有着所有城市里高楼应该有样子，钢筋水泥结构，连成片玻璃窗后面透出昏黄灯光，楼顶仿佛连接着天幕，四角闪烁着红色警示灯，在夜幕里分外显眼。
颜以云隐隐有种感觉，坐在这里、看着那栋楼齐真，和平时齐真不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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