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屿吐了吐舌头,朝身后的人扭过头去,说:“你先回房间,我带早餐上来。”
容少铭目光越过小弟的肩头,看到一个小美女羞红的脸蛋,他低笑一声,说:“你又不是第一次带女生回来,直接领下去给大哥认识一下嘛!”
啧!家庭果然不是讲理的地方,他容少铭晚几分钟回家都会被狠削一顿,容少屿这小子屡次带妹子回家过夜,大哥却睁只眼闭只眼,真是偏心得让人想造反。
“二哥!你别乱讲!”容少屿俊脸泛红,心虚地看了小女友一眼,果然,那个小美女红了眼圈,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容少铭忍住想落井下石的冲动,飞快地越过他们,擦肩而过时多瞄了那女孩几眼,觉得她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不过以他刚从床上爬起来还没完全运转大脑,搜索库存量有些困难,反正事不关己,挂起来可也。容少铭心情愉快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做一件他二十六年来从未尝试过的事:缝扣子。
人生总要有各式各样的经历才算圆满嘛!他自我安慰,一边唾弃这种无聊的琐事一边咬紧牙关,笨手笨脚地捏起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线穿进去,轻轻一扯,断了。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其间还扎了两次手指,搞得血染丝线,效果十分恐怖,就在容二少爷想抓着头发撞墙的时候,他听到轻轻的敲门声,伴着女孩子怯怯的低语:“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这无异于天降救兵,容少铭别有用心地将弟媳候选人第N号请进房间,给了她一个温暖和煦的笑容,如春风吹灿满园花,把小姑娘眩得眼睛都晕了,他趁机请教某些针线技巧,弟媳候选人欣然应允,指点机宜,几分钟之后,第一个扣子终于歪歪扭扭地缝上去了。容少铭奋战了一早晨终见成果,备感振奋,于是一鼓作气,和弟媳候选人也建立了深厚友谊,暗下决心如果小弟搞竞争上岗的话一定要投她一票——所以当容少屿端着早餐上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情节怪异、气氛却十分和谐自然的场景。
他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幻视之后,噗地笑了出来,直嚷嚷:“二哥你吃错药了?难道你打算改头换面做个良家妇女、开始学习三从四德了?”
“滚你妈的!”容少铭丢过去一句骂,完全忘了兄弟俩人一个妈。
“少屿,少铭哥这样肯做家务的男人很少见了。”弟媳候选小声替容二少抱不平,容少屿把俊朗的浓眉大眼挤成一团,抬脚踢上房门,在她身边坐下,放下手里的托盘,说:“是我理解错了‘少铭哥’的概念还是理解错了‘家务’的概念?咏心,你别被他骗了,我二哥连油瓶倒了都不会劳动他的尊手去扶一扶,做家务?审判日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