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常远不动,顾恒直接上前把药箱放在床头柜上,掀常远被子。常远向来习惯裸睡,何况今天身上有伤,穿睡衣更不舒服。
顾恒没料到被子下就是这赤条条情况,不免有点尴尬。但他面冷惯,常远也没看出什来,也没有多想,作为个直男,他没懂顾恒瞬间静默,自然之前也没看出来秦世安和褚绍把他当做顾恒小情儿。
常远本以为顾恒没注意,或者说注意故意忽视——毕竟今天是他惹祸,顾恒给他收拾烂摊子。哪想到顾恒还能想着给他上药,本就有点愧疚心里更加不安。
急忙坐起来,“自己来吧。”话没说完,他坐起来太急,顾恒此时已经坐在他身边,于是两人头就结结实实撞在起。
“啊——”常远只觉得整个头都疼麻,差点把眼泪疼出来。这撞竟然不比之前在子夜被褚绍人打时候轻多少。
顾恒和常远上车,顾恒插上车钥匙,却没急着打火,先是闭上眼睛休息小会。
常远偷着看他几眼,瞧着顾恒虽然脸疲惫,但没有什颓唐意思,心里多多少少放心。他这个表弟,从小到大常远没见过他向谁低过头,从小没犯过错,他二姨挂在嘴边尽是她儿子怎怎好。而这些年常远听到也是顾恒工作顺利,给爸妈买什东西,给家里老人孝敬什种种诸如此类。
像是今天这样几乎算得上卑躬屈膝,常远不用想也知道,顾恒活到现在恐怕是头次。而这头次,却是为着他。
常远心里有点不舒服。
两人回到家,常远本就心里愧疚,就想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为好,免得顾恒骂他,顾恒生气他自己也不安。
“你头怎这硬。”常远拼命揉着额头。
顾恒脑袋向来比般人硬,虽然撞下,也不过是稍微震下。见常远疼狠,皱眉,把常远手拿开,见只是红片,没有肿起来迹象,说句“毛毛躁躁。”就边从药箱里拿东西,边打量着常远身上伤。
对于褚绍来说,常远不过是勾搭他女人让他没面子小人物,打顿自然也就不会手下留情。还好跟着褚绍那些保镖手下算是留情,不然如今常远就该在医院里躺着。
话是这样说,到底常远被人打成
没想到咬牙切齿洗完澡,准备上床睡觉时候,顾恒敲门进来。
这时候顾恒和在子夜时候有点不样,脸上恢复冷漠表情,没嘴角那个让常远心里有点颤淡笑。
顾恒手里提着小箱子,见常远窝在被子里副准备睡觉样子,轻叹口气。
“过来,把衣服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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