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里掺杂着时光融合味道,却仍然是熟悉。
时念念愣,瞬间侧过头看去。
中间隔着帘子,透过缝隙,她终于是真正看到,他。
白大褂上有淡淡消毒水味道,她口罩下嘴唇微张,瞳孔微缩,瞬间大脑片空白。
她设想过许多重逢画面。
时念念穿件白色棉质连衣裙,气质柔和,路赶满头汗,两颊都红扑扑,又问服务台教授办公室。
她在门口翘两下门,里面传来个听着有些年纪男声:“进来。”
导师是个看上去已经有60岁男人,身白大褂正盯着电脑屏幕看,过来会儿才分出几秒看眼前时念念眼:“时念念?”
“是,陈教授好。”时念念鞠个90度躬。
陈清摆手,挺冷淡说:“别鞠躬,不兴这个。”
。
时念念把书全部搬回书房就已经累满头汗,她个人在沙发上坐会儿,手里捏着手机迟疑着,还是没发条关于自己已经回来信息。
他们这五年多来联系只有几个包裹,还有几条双手都能数完短信,这其中不确定因素太多,不知道打电话或发信息能聊些什,或者可能根本聊不起来。
时念念靠在沙发上,想起前不久刚在网络上搜索关于江妄信息,看到过他照片。
男人变很多,气质沉下来,没吊儿郎当坏和痞。
她主动去公司找他,她站在电梯外,看着电梯门徐徐打开,站在里面男人同时抬起头,阵风吹来,周围切都虚化。
或者是在夜晚车水马龙街道,她抬眼就看到从黑色轿车里下来西装革履男人,空气中是香樟味道,以及男人身上烟味。
久别重逢
时念念“噢”声,站直又说声“陈教授好”。
陈清又看她眼,点点头“嗯”声,手指指着边搭在椅背上白大褂:“你把那个穿上会儿陪去耳科趟,看看你水平。”
“好。”
时念念临床选是耳科。她抱着衣服去里边换上白大褂,又戴上口罩,拿出手机对着屏幕重新梳头发,而后听到办公室门被拉开。
“——陈教授。”男人声音磁沉。
可她记忆中那个少年是痞坏,上课总是懒洋洋趴着,偶尔遇上难题才会在演算纸上写上几行步骤,说话也总是很坏,以及她离开前两人第次在食堂吃饭,少年拇指按在她眼睛上,声音沉哑说“别哭宝贝。”
离开时还是冬天。
如今已是盛夏。
时念念笑笑,把手机重新收回去。
下午三点时候收到导师短信,让她去附属医院找他趟,堵车厉害,等她赶到时已经接近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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