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承睿眯眯眼。
“可怜哦,砍五十三刀,刀刀见骨,那得多大仇恨你说,”黄品锡摇头叹气,“所以阿敏立志要当警官……”
黎承睿抿抿嘴唇,说:“每个人都要克服自己心理阴影,做刑侦不能被感情左右判断,这个你知道。”
“知道是知道,可当快二十年差佬,阿敏才多大?”黄品锡笑骂说,“你以为个个跟你似,家都是警察,天生警官精英啊黎督察大人?”
黎承睿勾起嘴唇笑,说:“别擦鞋,说吧,你想干什?”
程,看着受害人肉块块被撕下来,他可能会获得某种满足。”周敏筠嫌恶地说,“这些变态,看着好似好眉好眼,老好人个,你可能还会发现他帮助老人家过马路,去孤儿院做义工,他会是老婆眼里好老公,邻居眼中好男人,可你撬开他家厨房地板,却能挖出几具人骨……”
“Stop,”黎承睿打断她,严肃地说,“也许凶手很恨死者,要将他千刀万剐呢?在证据显示出来之前,不要轻易下判断。阿敏,你跟阿Sam去死者生前学校看看他跟同事之间有无纠纷,有消息马上向汇报。”
“是,黎sir!”周敏筠大声回答,向他点下头,转身走出他办公室。
她刚走没多久,重案组另位老探员黄品锡往办公室这探探头,黎承睿没好气地说:“看什?这又没靓女。”
黄品锡笑嘻嘻地溜进来,他年纪比黎承睿大轮,但因为学历不高,平时又爱喝两杯,有次因贪杯还误事,这个污点载入档案,致使他多年都未得升迁。幸好这人性格颇带些随遇而安成分,为人坦荡也不爱计较小得失,也不倚老卖老,反倒赢得小辈敬重,警局里人人见都尊他声“品叔”。
“要休假。”
“不行。”
“就星期,女儿去加拿大念书,跟老婆送她过去。
他跟黎承睿私交甚笃,经常自由出入他办公室,这会进来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往他对面靠背椅上坐,嬉皮笑脸问:“看阿敏出去时低着头,你训她?”
“没,”黎承睿将打着报告存档发送,说,“你宝贝徒弟,哪敢训她?”
“后生女,做事难免丢三落四,有不对你尽管说她,不过看她还是肯学肯做,也能吃苦,现在这样女孩子可不多。”
“嗯,”黎承睿不置可否,关电脑,合上笔记本说,“她似乎特别痛恨变态杀手?”
黄品锡收敛笑容,然后叹口气说:“她有个堂姐嫁个老公是个心理变态,那男人老觉得妻子生得靓就定会出去勾男人,对她日防夜防,终于防不住把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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