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枫臭着脸说,“走吧。”
夏淞眨眨眼,没明白。
“你听不懂?”她,bao躁道,“车在校门口,哥加班,直接回家。”
她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开,夏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蒋
就算是老些长辈也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也有活泼,还来段不合拍舞蹈,引得学生大笑。
而夏淞,自然是其中最耀眼那个。
演奏结束,在场下漫长欢呼安可时,他起身来到话筒边,随性来段高亢激昂海盗主题曲独奏,直接把气氛推到最高。
就连蒋枫也不得不承认,夏淞确实在变得越来越优秀。
过往苦难只是打磨他发光发亮淘金沙。
“走。”他把个信封放到鞋架上,转身牵起蒋星手。
随着他离开,筒子楼漫长通道内感应灯盏接盏熄灭。
但他并不是走入黑暗,而是彻底离开泥淖。
罗红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才无力地靠上门框,打开信封看眼,里面是满满当当叠钱,新旧都有,显然是夏淞慢慢存起来。
当楼下汽车发动声音响起,她像是在刹那间被拧紧发条,跳起来冲进屋子里,拖出个发霉行李包,胡乱将钱夹和衣物塞进去。
味杂陈。
虽然她并没有从夏彦兵手中保护过自己,但她同样是受害者。
只是在漫长煎熬中,慢慢成自己儿子加害者。
“他会在牢里蹲上几年。”夏淞声音平板,如同旁观者谈论别人故事,“你可以回家。”
“回家?”罗红无意识地重复着,“什意思?”
校庆直持续到深夜,夏淞收好琴,甩甩酸软胳膊和众人道别。
“站住。”
“蒋枫同学?”
蒋枫抿紧唇,拎琴手指捏得死紧。
夏淞:“有事吗?”
她拨通城际大巴司机电话,对方骂她两句也顾不上。
“回B市,对对,明天最早那趟!”她特意敞着门大声说,“有钱!有钱!五点四十是吧?没问题没问题!”
隔壁争吵声停片刻,很快更加激烈地开始摔碗摔杯子。
*
A大校庆很成功,音乐会直接在操场草坪上开,饱受好评,许多年轻学生和着调子唱歌。
“债主入狱,留债务都是非法,不再追究。不会再有人上门。”夏淞道,“之前把户口迁到学校。”
“……你自由。”
说出这句话,夏淞像是卸下千斤重担子,同时又有些好笑。
罗红缓缓停下颤抖,迟钝地眨眼,眼尾有很深纹路,不能理解夏淞话。
夏淞也许那瞬间是有想拥抱对方冲动,但他没有。他说:“定下来给发个地址,每个月会给你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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