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惊讶道:“皇叔要去东南?”
褚镇乾颔首,原来车底暗格已经放满行路物资。
“走水路,半日便到。”
马车停在港口,此时已是深夜,漆黑铁甲军手持火把,如同静默雕塑。
通身血腥煞气,这才是褚镇乾真正最亲信只军队,随他征战多年,攻无不克。
他心甘情愿被另个更加尊贵人锁起来。
砗磲轻贴耳垂,褚镇乾道:“肿。”
不止耳垂肿,脚踝也肿片。
羊奶滋润出皮肤肌理吹弹可破,连褚镇乾手心刀茧都承受不。
蒋星抿唇道:“皇叔送茶叶还在宫里。”
灼热双唇相贴,蒋星眼睛亮起来,绽出惊喜星光。
砗磲串拨开兜帽,放出他头柔软油亮软发。带着中原皂角香气,还是褚镇乾昨夜帮他洗过后味道。
褚镇乾道:“你不会认为本王真毫无所觉?”
指尖勾起卷曲头发,又轻轻掠过眼皮。
蒋星本能地闭上眼,却已经不再惊慌。他抓住褚镇乾手腕,柔软脸颊轻贴,小猫样拱他,撒娇道:“皇叔,皇叔……”
”
真正该嫁给皇帝公主回来,蒋星其实不该再喊褚镇乾皇叔。
可他不愿意改换称呼,那样就像他和褚镇乾关系又变成互相敌对两个阵营,辈子也搭不上边儿。
焦焕默默挥退士兵,自己也转到驾车处低头不语,马车周遭顿时空无人。
蒋星半坐在马车门边,没有脚蹬,他是被褚镇乾直接抱上去,双腿垂在半空,膝盖时不时碰到褚镇乾。
庞大船只在水面轻轻晃动,黑影如同择人而噬巨兽。他们此行确实是去杀人。
甲板上早已等待着队文武*
应该是没机会再拿出来。
褚镇乾突然问:“想不想嫁本王。”
蒋星怔。
“与你玩笑罢。”褚镇乾微微勾唇,撩开耳发轻吻耳垂,“带你去看杀鱼。”
马车径直出京,竟是向南行去。
“你可知卷发异眸,即便是在西夷,也极为少见?”
蒋星胡乱点头,眼眶发热,指尖都酸软。
褚镇乾垂首看着紧紧依靠自己青年,低声笑起来。
这样蠢笨迟钝,又昳丽靡绝美人,若无权势傍身,恐怕早被人肆意掠夺,珍藏在宝库深处,再无重见天日之机。
而他抬起眼,孺慕而透彻眼中全然是信任依赖。
褚镇乾手任蒋星握着,另手转动着砗磲,清脆珠串响动听得蒋星心乱。
他低下头,带着哭腔道:“对不起。骗您。”
“抬头看着本王。”
蒋星抽抽鼻子望过去。他憋着泪,眼睛鼻尖红成片,像是进过趟蒸笼,下唇本就有伤,此时已咬得乱七八糟。
褚镇乾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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