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许多人心中“圣地”,波又波来自四海八方旅客来到这里朝圣,折服于这纯净如初,从未污染过高原圣地。
这里似乎成为世俗避风港,只要留在这里,就能远离切纷争。
但事实并非如此,有人地方就是社会。无论它表面上再野性纯粹。
来来往往客栈酒吧开家又家,都在或长或短时间后盘给新老板接手。
想留下,也留不下。更遑论清醒如蒋星,他开始就不准备留下。
本地向导不知道是听到什,走到蒋星身边挠挠头,憨厚脸上有些尴尬,问:“你,你和启明是……”
“朋友。”蒋星咳嗽声,脸上因牵动浮起些血色,“借住在他家。”
向导“啊”声,呆呆地站在原地,也没个下文。
蒋星无奈地说:“您有什事吗?”
向导纠结好会儿,委婉道:“启明是个很好年轻人。”
是被下达判决书犯人,临上刑场前尽情挥霍每分每秒疯狂。
蒋星迷茫地眨着眼,湿漉漉眼睛仰首看着青年人紧绷下颌。
干燥炙热吻落在眼皮上,对方极眷恋他鼻梁上小红痣,轻轻舔吻着。
“蒋星。”鹿启明几不可闻地喊他,“蒋星。”
蒋星低声应,大脑混沌,本能露出笑意,迎来鹿启明更加灼热亲吻。
第二天清晨,风声大得连帐篷都隔不住。
蒋星迷迷糊糊睁开眼,动弹下僵硬手臂,立刻被鹿启明抱紧些。
青年声音带着刚刚醒过来微哑,“冷?”
“不,”蒋星放松身体,软绵绵地缠在他身上,安心闭上眼,“太吵。”
鹿启明把袍子扯过来搭在睡袋外面,用袖子盖住蒋星耳朵。
“所以,”向导深吸口气道,“不要伤害启明。”
“知道。”
“你这样外面来人……”他意识到这个说法有点失礼,停下来。
蒋星摆摆手示意没关系。
向导叹道:“知道,你们这些游客不会长留。”
“就算是那些说要开民宿开客栈人,最多年两年就会离开这里。”
他愿意纵容鹿启明点小小唐突,抬手抱紧对方。
毕竟就剩四天。
今天还在继续降温,他们带物资不多,不太适合继续留在雪山脚下。
鹿启明在拆帐篷,蒋星捧着热茶喝口,感觉喉咙有点刺痛。
他压着咳嗽,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昨晚疲倦归疲倦,却夜无梦,蒋星已经醒得差不多,见他动作忍不住笑出来,吻下鹿启明脸颊。
“早。”
“不睡?”
“躺会儿。”
昨天拍立得相纸大概是给鹿启明打开什关窍,沉默稳重青年突然变得有些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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