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半靠在他哥肩膀上，嘴里斜斜咬着烟，二人交缠烟气模糊
面容。
围墙上
灯很暗
羊是兰卡家自己养，完全吃草长大，满山野跑。肉质紧实，半点都不油腻，吃在嘴里全是本身鲜味。蒋星被辣得眼泪汪汪，连夸鹿启明厉害。
吃完他积极帮着收拾残局，弄好已经是夜里十点多。蒋星回车上找到烟，拿给鹿启明。
鹿衡正在里头洗碗，悄悄尖着耳朵听两人说话。
随后两人就去二楼阳台，蒋星背靠在栏杆上，仰望漫天星光。
他哥拆烟，火光在夜里
闪而过，淡红焰随着呼吸明灭。
鹿启明调两种酱，个五香个麻辣，待羊肉变成半熟褐色才刷上去，随着肉质收紧点点吸收料汁。
鹿衡就帮他打打下手，看着火，更多时候是在看蒋星。
蒋星手机直在响。聂雪凡被拉黑，改发短信，撒娇认错条龙，哭诉自己晚上没有星星，睡不着觉。
鹿衡不想偷看，但他太高，转身就能瞥见蒋星手机屏幕。
上头是个很帅气年轻人，眉眼凌厉野性，看镜头时却故意做出可怜兮兮样子。
烤羊，拿件薄款神色外套出来。
他脱衣服，抬头就从镜子里看见呆呆鹿衡：“怎
啦？”
鹿衡猛地低下头，把个小东西放在窗台上，转头又跑。
蒋星优哉游哉换好衣服，看，忍不住笑起来。
是个小盆栽，用矿泉水瓶剪开做盆，里面种着棵绿色多肉植物，生机勃勃，叶面上连灰都没有。
大概是闻到烟味儿心里痒痒，蒋星向鹿启明也要根。他在戒烟，身上没火机，便咬着细长烟靠近鹿启明手中火。
鹿衡心乱如麻，好些碗上油都没洗干净。他不得不重新来遍。
阳台上传来蒋星轻快笑声。
他哥那闷个人，还会讲笑话？
鹿衡忍不住看过去，心神震。
很像他家以前养条黑狗。
鹿衡心中惊，暗恼自己乱想别人。又忍不住思索蒋星和对方关系。
什样朋友，会发这种自拍呢？
鹿启明用刀割开羊肉，见里面熟透，道：“可以吃。”
蒋星删除短信，把手机扔到边，“辛苦大厨。”
应该是鹿衡自己养，精心照顾着，今天却送到客人窗前。
鹿衡帮着他哥把烤架搬到院子里，很久没用过，铁网刷得干干净净。
蒋星不会做饭，便拿个小凳子坐在边儿上，时不时摆弄相机拍上两张。
天黑，鹿启明打开围墙上小灯，偶尔有小飞虫扑到上面。
他先把烤网用羊油刷两遍，这才把砍开羊腿放上去，很快就开始滋滋冒油，烤肉香味瞬间挥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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