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客微微颔首。
蒋星心里松口气,展颜笑:“个银币,世界各地都可以。”
游客毫无异议。他从钱夹中拿出枚银币递到蒋星面前。大概是没来过酒吧,他竟然就这捏着银币,等着蒋星接过去。
双眼沉静而认真。
蒋星便也煞有介事地捏住另半银币,“谢谢。”
对偏僻小镇而言,位来自外地游客实在太罕见,尤其是对方还有副俊美到能当电影演员面孔。
见客人不说话,蒋星侧过身向他展示自己身后酒柜,娓娓介绍:“店里招牌是熔岩龙舌兰,以该酒为基础调入橙汁,然后在调好酒面上倒入薄薄层金酒点燃……”
游客面无表情,透着拒人于千里冷漠,但在听到“点燃”时立刻微微皱眉,似乎不喜欢这种做法。
蒋星误以为他觉得这不符合传统,解释道:“希望镇居民都喜欢灼热酒。”
他无奈微笑:“连龙舌兰都得点燃喝,也算是本地特色。”
纯白毛巾擦拭酒杯,蒋星手指微微弯曲握住玻璃底座。
纤细骨骼与玻璃有种近乎致脆弱感。左手指节上那颗小痣是暗玫红色,小小圆圆颗落在上头,把雪白干净皮肤染上点无可言说隐秘观感。
游客刚进门时眯眼看蒋星,很快就把视线转移到室内装饰上。
与沙漠小镇粗犷风格相反,店内有大量玻璃器皿和编制毛毯。精致装饰性瓷器摆放在房间角落展示柜中,上头勾着细腻繁复金水蓝色花纹。
蒋星顺着他目光看过去,那是张来自远洋羊毛手织挂毯,整体为黑红配色,艳丽张扬。上面纹路很难认清。
银
“冰。”游客打断道。
蒋星怔,对方声线太冰凉锋利,平白给沙漠降下场雨。
游客见他走神,指尖轻敲在厚实胡桃木桌面上,“只喝冰。”
蒋星思索片刻,“黄桃威士忌冰沙可以吗?”
这位客人看着不像个非烈酒不可老醉鬼,也许清爽微甜冰沙酒更能得到对方青睐。
蒋星:“这还是上位来希望镇游客留下。据说花纹是他们家乡神明崇拜。可惜当时和他语言不通,不然还能讲讲故事。”
他挂好手中玻璃杯,“您要喝点什?”
蒋星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毕竟如果个客人来到酒吧不喝酒,反倒言不发地审视四周,那他动机实在很让人怀疑。
好在游客没有再坚持观赏下去,拖着行李箱走到吧台前随意坐下,湛蓝缺乏情感波动双眼扫过各式酒瓶。
他用是24寸行李箱,从它在地面滚动声音可以听出里面东西非常沉重。但蒋星看不出他有任何费劲吃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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