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远倏地顿住。
他头颅已经断掉,只能咕噜噜转着眼珠。看向那柄巨大黑色重剑,上面刻画细细密密暗红花纹。因每次见这柄重剑时,上面都染满鲜血,江长远还是第次这样近看到那些花纹。
待他看清之时,纵然只是双死人眼也变得惊恐万分。
“你知道为何当初能凭侍佛剑,斩杀那多妖邪吗?”
傅灵均目光好似变得柔和,落在那些花纹上,就像是看到父亲次又次细心打磨样
“为何……囚道……困不住你……”那双涣散眼睛里满是迷茫。
原本被囚禁在阵眼傅灵均硬生生撕碎那条盘踞金龙,手上满是洞穿江长远脖子以后污秽。他掐个决,清水席卷污秽,将那双手清洗干净。
而后重新握住侍佛剑,将那具躺倒在地上躯体从心脏处插进去。
“你不需要知道。”
插入心脏自然不会让江长远觉得疼痛。他甚至觉得傅灵均动作十分可笑,破碎喉管里发出断续而沙哑笑声。笑罢,又道:“你诛杀……却怎知……只留下……缕残魄?”
对上傅灵均冰冷眼神,他反倒觉得好笑:“你是不是在猜,会怎对付你?”
甚至还伸手,碰碰即将成为自己躯壳脸。
倒是有五分像傅月白,看着扫兴。
“不。”傅灵均微微低头,看着那双涣散眼睛,“在想你这具身体,臭不可闻。”
江长远逃逸神魂寻不到合适夺舍之人,只能将藏于冰棺内贺暄青提前拿出来使用。这具躯体腐化速度太快,从开始只是死人般惨白,到开始布满尸斑,后来渐渐散发出腐烂恶臭甚至开始腐朽,共也不到两个时辰。
“你杀不……还会再回来。”
“而你……却吸入引魂香。”
“神魂迷失在梦境……死亡……你躯体……便是。”
傅灵均居高临下看着被侍佛剑穿透江长远。
“是吗?”他说,“你不妨睁开眼睛,看看侍佛剑上画什。”
傅灵均这句话简直是在狠狠讥嘲着江长远那可笑自尊心,让他笑容慢慢凝结,而后恶狠狠地说:“囚道最少能困住你六个时辰,到时候——”
他话还没有说完,只苍白手便像是锋锐刀剑般,插进他脖子。
抽手,连带出不成型碎肉。
江长远双目圆睁,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向下倒去。纵然这具躯体他感受不到疼痛,但溃烂到定程度,躯体也无法再行动,同被困在这具肉身中又有何异!
死去多时躯体没有血,只能流出些腥臭脏污。他喉管已经被傅灵均掐断,说出来话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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