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撒手撒得飞快,脸唰一下红了。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听见傅灵均那句格外暧昧的话,又想起方才坐在腿上吃东西的画面,脑海里不由想起了之前在扶风府的时候,他认识的狐朋狗友带他去的某些不可说的地方长见识,隔壁包间里传来的不可说的声音。
估摸要是亲眼见了,也是那般亲昵的场景。
“对不起!”他四肢僵着挪回了椅子边上,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就一夜没见,他的林声兄弟就突然多出了一位关系这么亲昵的爱人。他仿佛不止挨了顿屁股板子,还顺带把脑子一起打了,有点跟不上现在的剧情。
姜糖撒腿就想跑,但叶正闻的手撒开了,傅灵均的没有。那条胳膊就和钢筋一般挡住了他的路,胳膊的主人还叫来了店内的伙计,在他的身边加了一个椅子。
“饿了吧。”他点了几个姜糖喜欢吃的菜,旁若无人的对姜糖说话,仿佛周围所有的人全部都是摆设,他一点都不在意一般。
闻捂着屁股去揪姜糖,弱鸡本鸡的姜糖连个屁股重创的伤患都挣脱不开,活生生像是一只被逮住的小鸡崽,脚趾都蜷在了一起,整个人快要沸腾了。
一只手拦住了叶正闻。
傅灵均面无表情端坐在椅子上,语气是他一贯的冷傲:“他是我的人。”
相行看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主人的耳朵有点红。
在座的几个小辈也齐刷刷看了过来,隐隐还能听见他们倒吸凉气的声音。
傅灵均确实不在意。
他隐去了姜糖过于妖异的头发和眼眸,便是打定主意要带他在身边的。至于一桌人惊掉下巴的反应,他连那些人是死是活都不在意,又何必在乎他们的看法。
姜糖以前一天能吃五顿,早中晚下午茶,还带一顿宵夜,去日饲崖之后满打满算也就吃了路上那一顿酱肉和灵果,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他明明刚刚才经历了社死现场,但是大佬脸皮实在太厚了,不但岿然不动的坐着,还用一副‘是你们没见识’的狂妄姿态面对众人,整的一桌小辈们看也不敢看、说也不敢说,就只能埋头吃东西。
所以姜糖也厚脸皮起来。
大佬说的也没错啊,以前他是大佬饲养
什、什么?
谁是谁的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大中午的,忽然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漂亮少年,轻车熟路就钻进了林声兄弟的怀里,林声兄弟还说他是他的人,所以他们昨夜难道……是一起睡的?
淮成荫堪堪从方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眼睛看着傅灵均和姜糖,筷子无意识地扒拉着刚刚掉的那块排骨,忍不住吐槽但又不敢发出声音来,嘴巴一张一合,无声吐出一句:“卧槽。”
叶正闻忽然觉得揪住少年的手格外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