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为何？」
裴策笑了。他的笑明媚而张扬，像是乍开的天光：「想见你。」
谁在找他？
为何找他？
频繁进入神明的记忆消耗着属于凡人的生魂。简书比以往变得迟钝，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人半晌，才看清了眼前的那张脸。
颜色艳丽的狐狸面具被少年捏在修长白皙的指尖。
燃烧的灯火从灯笼里溢出，顺着灯笼面上绘制的三两枝桃花，落在了那双望向简书的眼里。
他才木楞楞地被挤出了人潮，迎面对上了一张精致的狐狸面具。
来人比他高上一截，稍稍低下头看着他。
简书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下一刻，那人摘下了他面上的狐狸面具，露出一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
「找到你了。」他说。
他眸中有一团火，似乎连带着要将简书也一燃。
是裴策。
他想起来了，这是少年意气，英姿勃发的裴策。
也是在无数次的记忆碎片中，第二个回应了他的裴策。
「你……」简书许久没有说话，开口时，嗓音有些发紧，「在找我？」
简书双眼没什么神采，耳朵却听到了这句话。
「找到你了。」
找谁？
找裴策？
还是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