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丝线没有温度,甚至没有任何丝毫感觉,就在简书没有感知到时,全部没入简书眉心。
直到后颈微微发烫,简书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刚想伸手去碰碰发烫地方,就听到裴策下句话:“明天早,阿奇会带你离开雨城。”
什受天之庆?
在眼角余光之下,他似乎看到裴策笑意变得有些苦涩。
那双神明、总是慈悲含笑眸子里,多出分淡淡悲伤。
份不属于神明应该有悲伤。
“裴策……”他小声唤着裴策名字。
雨丝在触碰到微光刹那消散掉,像是被裴策力量蒸腾殆尽。
“你不要为这样事浪费力量。”简书想要抽出手,“打伞就可以……”
他话音隐在裴策动作之下。
那只骨节分明,苍白手轻轻触碰着简书眉心,将简书所有抗议全部压下。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①
不知道为什,简书忽然觉得眼前身着华服裴策是那样孤独。孤独到好像他是孑然人,而他会离开他身边。
孤独到这身俊美到极致华服,也只是为与他好好做次告别。
裴策没有回应他呼唤。
他只是静默,长久地看着他。火光印在他如画眸子里,而那幅画中,也印着简书扬起脸。
无数根白色丝线从裴策指尖流出。
说到此处,裴策声音更轻些,也更柔些。
“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简书几乎不敢呼吸。
他全部感知都在那只触碰着自己眉心手上,甚至连裴策口中绕口句子也没听清。晃过神来时,也只记住最后句。
受天之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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