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接过,偏头看向昨天发出声响隔壁房间,问:“那间房里住着什人?”
老者有些浑浊眼睛扫过那间房:“那间房没有住人。”
“是吗?”简书有些迟疑,“好像听见有人回来。”
老者声音沉稳而平静:“昨夜风雨交加,睡不安稳是正常。”
“……”简书还想反驳自己听到不是风雨声。可他又如何笃定呢?
简书头皮有些发麻,扣在墙壁上手指慢慢收回。
本能,他不再触碰那面墙,缩回床上。
他脑海里塞满各种小时候听说奇闻怪谈,诸如走夜路听到有人喊绝对不能回头,山野间哭泣精怪,又或者是头七时洒把香灰在放置棺椁地方,地上会出现小小、奇怪脚印……
这夜简书没有关灯。
他听着骤雨倾盆风雨声,神经在紧绷和疲惫间来来回回,到快天亮时候,他才渐渐睡去。
有人在敲击着墙面,很慢,很轻。
简书腾地声坐起来,眼睛死死盯着那面墙。
“笃、笃、笃。”声音又次响起。
简书他迟疑会儿,下床开灯走近那面墙,曲起中指,也在墙面上敲三下。
声音戛然而止。
母就“简书离开以后谁做家务”这件事大吵架。简林听着吵闹声心情不好,直接掀翻桌子,饭菜散落地。
于是,腹中空空简书就这样安静地躺在硬邦邦木床上失眠。
桌上摆钟发出沉闷滴答声。
被子很薄,山里夜晚有些冷,就算整个人都盖在被子里,还是有些凉。简书浑身都被股子阴冷潮气包裹着,脑袋里乱糟糟。
他开始数羊。只两只,百两百。
大概是七点,昨晚见过老者出现在他房前。
简书没睡好头有些疼,慌乱换好衣服离开房间,没有发现昨晚拧干才搭在椅背上衣服,正滴滴答答往下掉水,很快汇聚成滩诡异湿痕。
慢慢延伸开来-
来到雨城第二天,依旧阴雨绵绵。
老者递给简书把黑伞。
这瞬间是静默,静默到好像窗外雨声都起消失。
“有人在吗?”他问。
依旧静默片。
入夜后雨吓得格外大,窗外风声像鬼哭,夹杂着雨声拍打在旧式窗上,发生啪啪哒哒声响。
声音又快又急,好似有什人正在窗户外,两只手用力拍打着让他开窗。
门外隐隐传来脚步声。
好像是隔壁有人回来,吱呀声关上门。
简书朝着桌上摆钟看去,模模糊糊能看见时间大概已经超过十二点。是什人这晚才回来呢?他想。
忽然,靠简书脚边那侧墙壁传来声响。
“笃、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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