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她这边快要放下,冯斯谣那边开始急。
四月,有个同班小男生在小树林向朱煦告白,过于温柔性格使然,朱煦收情书,且没有当场拒绝,没成想这幕给冯斯谣见着。
然后这个醋缸做什事呢?
朱煦想起来都想笑。
冯斯谣沉寂整整天,屁都没放个。
朱煦知道,冯斯谣钻牛角尖或者生闷气时候,就喜欢不讲话。
以前上大学时候,同学们只当冯斯谣惜字如金是高冷,是成熟,只有朱煦清楚个中原因。
傲娇且醋精罢辽。
*
醋精第次发作,要追溯到将近七年前。
口走去。
朱煦手都被拽疼,为跟上冯斯谣几乎迈出凌波微步,呼吸不稳地问,“冯斯谣,们去哪?”
“换家超市买,”冯斯谣不看她,漂亮侧脸崩得紧紧,声音也没什温度,“不喜欢这里。”
话题终结者·朱:“喔。”
朱煦能问冯斯谣为什不喜欢吗?
第二天破天荒地主动来找她:
“有个很想看片要上,有没有空陪出去看电影?”
朱煦受宠若惊,自然是答应。
配爆米花饮料,冯姓醋精在电影院楼下买两杯酸梅汁,那酸爽回忆起来,至今还令朱煦后槽牙发软。
然后晚饭,在外头吃酸菜
朱煦和冯斯谣不温不火饭友情,从九月维持到十二月,直到跨年时候,朱煦不小心撞见冯斯谣被同系另个女孩子表白,多种酸涩心情交织之下,才艰难地意识到,自己对班花室友感情,不仅仅是好姐妹好闺蜜这简单,而是强烈占有欲和朦胧爱情。
自认直女18年她,又花个月自和解,才在次年月份,勇敢地开始追求对方——
可惜追人之路充满坎坷。
她穷尽心思,追冯斯谣快两个多月,为她,街也不逛,游戏也不打,聚餐也不吃,天天上图书馆、天天坐第排、天天六点钟爬起来晨读、挖空心思给冯斯谣准备各种小礼物,冯斯谣却还是副“对不起只想搞学习不想搞对象”冰冷模样,让朱煦非常挫败。
再加上整个寒假,她都在老家帮衬爸爸开电子厂,没空去想自己乱七八糟初暗恋,寒假回来后,朱煦心灰意冷之下,便看开不少,想着强扭瓜不甜,直女何苦为难直女,也没再频繁地去骚扰冯斯谣。
显而易见答案,问出来徒增尴尬罢。
于是话题便卡在这个略显单薄尾音。
然后开车、停车、逛超市、买菜、回家、关门……
宜家自然是没心情去。
除在超市里基础“买这个吗”“好”对话外,两人几乎又是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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