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一想,“等等,你在说我是猪?”
察觉到朱煦蹭然冒起的小火苗,冯斯谣笑意肉眼可见地加深,嘴上却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她手上动作不停,又盛了一小碗汤,不动声色地推到朱煦的左手边。
“喝点汤,慢些吃,小心噎着。”
朱煦:“……”
朱煦心脏猛地一跳,“没有。”
冯斯谣声音很低地发出一声气音算是回应,便不再发言,垂眸继续专心致志地剥虾。
不到几分钟,冯斯谣小碗里的虾肉已经堆成了一个小山包。
朱煦盯了一会,正在猜冯斯谣该不会是给她剥的吧,这个小碗而后就被推到她的面前。
冯斯谣很快收回手,看着她说:“试试这个。”
余光无意识落在冯斯谣正在剥虾的修长手指上,朱煦发现了一个,令她有点情绪莫名的事实。
视频通话时,冯斯谣左手无名指上,那个她说“我单方面把自己嫁出去了”的信物,此时了无踪迹。她的手指,现在空空如也。
摘了就摘了吧,朱煦试图给自己一个理性的答案,如果见面还戴着,两个人都尴尬,摘了最好不是吗?
那她介意个什么劲儿呢?
朱煦觉得最近的自己越来越有毛病,这种事情,她到底有什么好介怀的?简直毫无道理,看来“冯小姐=冯斯谣”的事实给她产生的冲击比想象中大,以至于她现在对冯小姐的感情,都变得复杂起来。
色情人节快乐。”
“……”
不等朱煦的笑容逐渐凝固下来,她又将包含七朵玫瑰的花束拆了,接着自说自话地插进了桌面的花瓶里。
“放餐桌上,挺好看。”
冯斯谣继续说:“这套房子,是我舅舅三年前买的,前年他过世了,膝下无子,遗嘱赠予了我。去年初我才装修完,我很少住,所以少了点生气,多些色彩也好。”
左手边一碗汤,右手边一碗虾;疯狂进食的自己,和粒米未进,只专注
朱煦轻轻“啊”了声,立刻皱了眉,疑惑道:“你怎么不吃啊?”
冯斯谣摇摇头:“你忘了我的微信id吗?”
朱煦想了想:“……饲养员?”
冯斯谣一笑:“对啊,我是饲养员,习惯性喂食,不习惯抢食。”
朱煦很疑惑自己竟然会:“哦……”
冷不丁地,冯斯谣冒出来一句:
“做饭不方便,所以摘掉了。”
“……”朱煦:“嗯。”
见鬼的冯斯谣,远隔重洋时能摸透她的生活习性,坐在对面已经能读她的心了。
冯斯谣盯着她:“很在意?”
接着:“买完菜回来顺便买的,没有别的意思。”
——你不用这么害怕。
朱煦:“……”
话又让你一个人说完了?
她无话可讲,只能继续闷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