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始同进同出在图书馆里,或是食堂里,每晚必是他们俩最晚离开实验室,也
掐灭烟头潘振南把身上大衣裹得紧些,迎着青石板台阶继续往上走去,这条路多年以来他不知道走多少遍,怀里百合也不知道买过多少捧,每次来他心就被尖锐痛楚蹂躏遍,不曾改变,因为这里终年躺着他心爱姑娘,这柸黄土,掩埋不止是心爱姑娘身体,还有他爱情。
墓园很安静,没有别人,即便有,也早已安息长眠,潘振南站在黑色石碑前,低头凝视,碑上有他心爱姑娘照片,还有名字,他慢慢蹲下身子,看着照片,姑娘笑着,挺翘小鼻头,抿起唇,还有含笑眼睛,就像从前样,似是不曾离去。
他把花摆在墓碑前台阶上,可能被雨水淋太久,也许山风有些大,大朵花儿在雨中瑟瑟发抖,看起来让人心疼,很可怜,像他心爱姑娘那般,生命结束在最绚烂季节。
他用大衣衣角遮着风,拢起打火机小火苗,把蜡烛点燃,放在墓碑两侧,已经初春,泥泞地上长着青草,稀稀拉拉没几棵,看着凄凉,他就弯腰围着墓把那些草拔掉,然后坐在碑前抽烟,蜡烛在山风里忽闪摇曳,却没有被吹灭,有雨丝落进燃烧着火苗里,不时传来轻微“嗤拉”声。
碑上照片被水雾笼罩,他就伸出手去轻轻抹掉,碑面上很凉很凉,就像他心样,隐隐痛楚从心底漫出来,可能是冷,他颤抖起来,手指哆嗦着沿着照片轻轻抚,将绝望悲恸化成温度传递给毫无知觉姑娘。
再过几天就是情人节,天下有情人会选择在那浪漫天里向心爱人表达爱慕之情,也有人选择在那浪漫那天里离去,就像马晓娴样,在多年前情人节夜晚,吞下大量安定,选择终止生命。
潘振南慢慢闭上眼睛,身子前倾将额头抵在冰凉碑面上,只手伸进大衣里按在心脏位置,那里疼,疼很久,他知道还会疼下去,可能辈子那久,可能,生生世世,那久。
她那温柔那漂亮,他说话时候她就眼不眨盯着他眼睛,模样认真,他就开始心神恍惚,当老师无奈说:“这个笨妞儿你们几个做师兄谁来带着?真怕她再弄坏器皿,还有,她作业总不能按时上交,顺便也照顾下。”
老师话音刚落他就装作若无其事说:“既然实验室器皿由负责还是来带吧,至于作业,尽力。”
老师挺高兴,几个同门师弟也高兴,马晓娴笨得很,几个师兄都怕她笨手笨脚,而他就在心里雀跃,他终于找来好借口可以更近距离接触那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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