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振南只看得触目惊心，喃喃说：“你疯
……”随即便听见母亲惊叫
声，似是哽住口气，身子软往边倒去，他赶紧扶住，老头已经整个脑袋都是懵
，今儿个参加北京军区参谋竞技大比武，潘振南给他打电话匆匆回来还没来得及收起配枪，他怎
也想不到，潘东明竟然有这个胆子，他竟然敢，老头身子摇摇，往后靠在桌子上，抖着手指着潘东明喘着气低声到：“你，你敢，你敢……”
潘东明站在那里，身子挺直似是把剑，亮晶晶眼睛里散发着难以言喻狂热，脸额上带着病态潮红，像个无药可救疯子，他听见自己哽咽声音，嘶哑而绝望如被困兽，明知前方刀山也要闯闯：“您逼
！您逼！你们都逼！！”
“东东！”母亲在潘振南怀里凄厉地叫着他小名，眼泪噗噗往下掉：“没人逼你没人逼你，把枪放下妈求你。”
老头这会儿缓过劲儿，手依然是哆嗦，嘴唇也哆嗦：“你有胆就……”
“住口！”母亲忽然扑倒父亲身边疯样晃动他身体：“让他把枪放下，不然，就撞死在这儿！”
膀硬是不是？问凭什？就凭是你老子！你长到百也是你老子。”
“没说您不是。”
“你，你这个孽障！跪下！！”
噗通，他跪。
随后就是藤条划破空气声音，落在衣服上传来闷闷啪啪声，以及老头喘着气骂：“叫你给犟！”
两个疯子，内外夹击，老头已经吃不消，可他还没信潘东明有这个胆子，他是老子怎能让儿子牵着他鼻子走，咬咬牙说道：“你有胆就开枪。”
母亲忽然抬头，睁着泪眼看着老头简直不敢相信，喃喃说：“你说什？”
她扭头看向儿子，潘东明已经闭上眼睛，蹙着眉头手指用力，她句“不要”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咔”声轻响，声
母亲急就要进门去，又被潘振南拦住：“妈，爸正在气上头，您……”
还没说完就听到父亲,bao跳如雷声音：“放开！”
潘东明哽咽着：“爸，您甭逼。”
“放开！！”
潘振南正在奇怪，母亲已经把推开他急急推开门进去，他赶紧跟在母亲身后进去瞧，吃惊，只见潘东明跪在底墒双手抱着父亲腰，听见门响他扭头，左脸额上从嘴角到耳朵横着条细细红檩子，肿起老高，眼睛红红，母亲看他脸上伤都心疼地不知道该怎着好，刚想上前去拉他，谁知道潘东明无比利索地忽然跳起，迅速退到窗口，手抬起来慢慢搁在自个儿脑门儿上，手里已经多样东西，竟然是父亲随身携带小型配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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