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感觉自己眼前一阵晕眩,像是被卷入洪流中的小船,狠狠的撞向岸边的岩石,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渐渐清醒过来,身下被他紧紧阿白白ヶ仴旪厝抱在怀里的谢乔,像是睡着了一样无声无息,还好,她还在,他站在阳台前看着他们坐在楼下花园里的长椅上,就像以前他看到的那样,那样般配,那样和谐,无来由的,他害怕。
他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就像那天他看着谢乔背着他的背包,扭转身子要离去时他的感觉,四周静寂的可怕,他连自己的心跳都吸不见,耳朵里都是嗡嗡的轰鸣声,谢乔都不知道,他是用多大的忍耐力去判别她的口型,猜出她说的话,他像是被隔绝在另一个空间,冷无助,令人窒息的绝望铺天盖地的兜住他,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这个将要离开的女人从来都是恨他的,她恨不得他死,他知道,她恨不得用劈刀狠狠的剁碎他。
他想了一整夜,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一直想到她伏在自己身上说,你还好么?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带给谢乔的是什么样的痛苦,可那晚上看着黑漆漆的窗外,他把一切都想清楚了,他知道他混蛋,早晚要下地狱,何苦拖累这个年纪轻轻的可怜女人,他决定放手,知道她不会回头,因为他清楚她有多恨,也清楚她走了不回头了,就是他生命终结时刻来临了。
他不怕死,却怕那种要逼疯人的寂静还有孤独,看着她离开,就仿佛看到自己正在慢慢的痛苦的死去,偏偏人到了最后一刻里,明明知道逃不开残酷的宿命,却总想着要贪婪留恋的再看一眼,再呼吸一次,直到他熬不下去。
可惜这个傻帽儿一样的女人对于承诺有着无比的执着,她居然极力的从死神手里把他夺了回来,当时她是怎么想的?她回来的时候她想了什么?潘东明不知道,可是他却知道,老天玩弄世事兜兜转转把擦肩而过的人,重新拉回来,这就是宿命,他从来不信这些个,可是现在他信了,冥冥中注定的谢乔是他的,就是他的,就算她不爱,没关系,他可以等,十年二十年,哪怕牙齿掉光白发苍苍都没关系,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谢乔在他身下动了动,他压的她难受喘不过来,潘东明这才微微抬起上肢幽幽的看着她,亲吻她的嘴巴,他就模糊的想,她今儿没有像以前那样反拒绝跟他做爱,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也不讨厌?
终于决定要回北京,临走时谢乔去向科室的护士站众人道别,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受了潘东明的气就跑来护士站“换气”彼此都熟悉了,她把病房里那些成堆的水果鲜花都拿去护士站,回来的时候发现潘东明正在翻包,看见了她就问:“乔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