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东明吸了最后一口烟把手中的烟头按在纸杯里,耸耸肩摊摊手说:“没了,就这么多。”
谢乔把纸杯仍在垃圾桶里,潘东明在她身后极轻的问:“跟罗昊在花园里谈了那么久,都谈了些什么?”
谢乔直起
谢乔站在二楼的安全楼梯的拐角处,看着罗昊为宁筱雅打开车门,拍上,绕过车头钻进车子里,慢慢滑出停车场,消失在热闹的医院大门处,她轻轻的眨眨眼,眼泪便流下来,在这里出入的人都去找搭乘电梯,很少有人会经过安全楼梯,她就放心的用双手捂住脸,哽咽出声。
他打开车门的动作多么熟悉,还有他抽烟的样子,总是深深吸进一口,再缓缓吐出,哦,还有他总是平展干净的白色衬衣领角儿,还有他看她的梦幻一般'小财迷仴旪厝眼神,这些都没有改变,和以前她爱极了的模样,以前的甜蜜现在回忆起来,有种痛彻心扉的味道,罗昊是她曾拥有过的幸福,可是,只是以前。
就像杨群说过的那样,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快得她来不及改变自己,所有的一切便开始物是人非,像一场老旧的黑白电影,她站在原处还在迷茫,身后的场景早已万千变换。
杨群还说过,罗昊的情况你也知道,惹恼了东子宁筱雅你们都不好过。
她只是想要他好好的。
她站在那里很久,直到远处的高楼陷去温暖的夕阳,寒冷从四面八方开始笼罩,她才挪动发麻的腿脚,一级一级台阶的走上去,回形的楼梯一圈一圈的像'小财迷仴旪厝是树的年轮,走的越来越高的时候往下看去又像是湍急的漩涡,将一切都卷夹其中,支离破碎。
经过护士站的时候,一个姓马的护士叫住她,原来又是吃药的时间到了,马护士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还是麻烦你带进去吧,没瞧见护工,这会儿正是交接班的时候,太忙人手不够。”
谢乔接过药点点头,一直走到走廊另一头的拐弯处,这里是高干病房区,与外面的吵闹不同,静悄悄的。
推开门首先扑面而来的却是烟气,谢乔皱皱眉,暗下来的房间里没有开灯,潘东明手里拿着一个纸杯,正靠在阳台的玻璃门边,盯着楼下的花园某处,默默的抽烟,听见了谢乔回来的动静也不转身,还在狠狠的吸一口,吸一口。
谢乔随手扣亮了灯,房间里暖气很足,窗户都没有打开,她脱掉大衣挂在衣架上,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抽了多少烟,整个房间都是雾腾腾的,她走过去把阳台的门打开,又打开所有的窗户,转身拿过他手中的纸杯看了看,里面歪七扭八的躺着十几只烟头,谢乔皱着眉看着潘东明的眼睛伸出手说:“把所有的烟都给我。”